太后愣,这才想起来凌祈宴这个温家亲生儿子才更应该去,不待她说,凌祈宴自己先点头:“去。”
他看温瀛眼,虽隐约觉得这家伙是故意,跟之起上路只怕会有麻烦,可他也确实想去那下瑶村看看。
太后有些不放心让他们两个起去,又说不得别,想来想去只得答应,叮嘱凌祈宴:“早去早回,回来后再休整几日,再叫人送你去江南。”
凌祈宴乖乖应道:“好。”
陪着太后用晚膳,入夜俩人起从正殿里告退出来,凌祈宴招呼都不想跟温瀛打,转身就走,被温瀛扣住手腕猛攥回来。
宁寿宫。
凌祈宴在正殿里与太后说话,还有半个月就要离京,这几日太后已吩咐人陆续帮他收拾起东西,又担心忘这个漏那个,总要反复叫人来确认,与凌祈宴更是每日都要提遍这事,时常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她还是舍不得这个孙子,待凌祈宴这走,此生都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凌祈宴安慰她:“祖母想,就来江南看,走水路去很快,祖母也很多年没回去,去看看也好。”
“好、好。”太后哽咽点头。
司业要行大礼,被温瀛扶住:“不请自来,叨扰老师。”
林司业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将他迎进门。
温瀛今日是来还银子,当日林司业说加倍奉还,果真加倍还他。
林司业没有推拒,捏着那四百两银票感慨万千,那时他是怕温瀛不好意思收,才说借给他,没曾想他直记到今日,三年,这个学生身份天翻地覆,这样际遇,又哪里是般人碰得上。
饶是如此,他也没忘自己,甚至纡尊降贵,亲自登门。
“你做什?”凌祈宴不耐皱眉。
祖孙俩说会话,温瀛过来请安。
听闻传报,太后捏着帕子擦眼泪,凌祈宴欲走,又想到这会儿退出去准要跟那厮打个照面,太刻意,干脆淡定坐下。
温瀛进门来,先请安,与太后说几句话,提到他明日要出发去冀州广县拜祭养父,已得皇帝首肯,太后十分高兴,欣慰道:“你是个好孩子,应该,是该回去趟,记着多带些东西去,将温家人都好好安顿,还有你老师他们,也要记着去拜访探望。”
温瀛应下。
又问太后:“祖母,能否让毓王随块去?”
温瀛没多待,叙叙旧,喝半盏茶便起身告辞,他如今身份不同,不好与这些外臣走得太近。
回宫时路过从前毓王府,这个地方如今已彻底门庭冷落萧条,门匾业已摘下。
温瀛叫人停车,推开车窗,默然看片刻,随口问:“原先毓王府中伺候那些下人呢?”
“回殿下话,”随车太监与他解释,“毓王府没,那些人自然都散,从前跟着毓王殿下从宫里出来内监宫女们,自会另安排去处,后头买进王府那些个,给笔赏银打发就是。”
温瀛没再多言,淡声吩咐:“走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