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寓站在殿外,倨傲地抬抬下巴,示意人给自己开门。
宁寿宫太监将他拦住,犹犹豫豫道:“殿下,太后娘娘说,任何人不得进去探视毓王殿下……”
“是?”凌祈寓吊起侧嘴角,眼里俱是阴森冷意,“可孤怎听说,昨日孤大哥就进去过,还在里头待个时辰?怎孤大哥可以进得,孤却进不得?”
被他这质问,那太监顿时哑然,毕竟太后只说防着凤仪宫人,没说太子也要拦着,太子执意要进去,他们哪里又拦得住。
于是不敢再多言,让开道。
宫里新多个皇子,当日事情就已传遍阖宫上下,太后没有藏着掖着,第二日早,将后宫妃嫔和众皇子皇女俱都召去宁寿宫,当众宣布温瀛身份。
用说辞,就是靖王提议那套,皇后当年生是双生子,温瀛因被高僧批卦,养在民间,满二十才能回来。
如今离他二十及冠只余半个月,待时日到,皇帝就会下诏,为之恢复宗籍改玉牒。
众人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温瀛,太后说这个,他们自然不信,没见皇后娘娘阴着张脸,分明多个儿子,她却万般不高兴吗?且所有人都来,偏那位毓王殿下不在,听闻昨日就被陛下拘起来,这当中到底有什隐情,实在耐人寻味得很。
饶是有再多猜测,也没人敢当着面说,纷纷堆起笑脸,与太后、皇后道喜,众皇子皇女更是听话地喊起温瀛大哥。
殿里,凌祈宴精神已比昨日好些,正倚在榻上,出神地望着窗外冬日景致,半晌不动。
凌祈寓进门,凌祈宴听到声音,懒洋洋地撩撩眼皮子,并不搭理他。
凌祈寓双手拢在袖中,要笑不笑地看向凌祈宴:“孤还以为大哥在朝晖殿里受苦,原也好吃好喝,既没挨饿也未受冻,还有堆人伺候着,这样孤就放心。”
凌祈宴皱皱眉,凌祈寓这些阴阳怪气、拿腔拿
温瀛始终是那副沉稳淡然之态,举手投足间气度完全不比这些宫里长大皇子差,有消息灵通,已经知晓他之前曾是上京解元,后又在短短三年时间内升上五品武官,不免暗暗咋舌,陛下这可是捡个宝贝回来,这样皇嫡长子,再看陛下和太后态度,皇太子地位危矣。
众妃嫔不免酸溜溜地想着,还是沈氏命好,又得这个叫人艳羡好儿子,哪怕真换太子,那也还是她嫡亲儿子,虽然她好似不怎高兴。
沈氏确实不高兴极,昨日皇帝只说过后再议,今日太后就直接帮她把那个野种也认下,她如何能不气?更别提,今日大早永安宫那边递来消息,说她这个新儿子,重用宁寿宫送去人,却并未搭理她派去那几个!
沈氏忍又忍,才忍下与太后撕破脸皮冲动,她再蠢也知道,太后能当众这说,必是皇帝默认,若是将换孩子事情揭穿,丢皇帝脸面,她自己也讨不到好,可她绝不甘心就这咽下这口气!
朝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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