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满头大汗,与皇帝请罪,自认没管教好这帮学生,林司业心下不忍,有心替温瀛解释:“陛下明鉴,温生绝非那贪慕虚荣、钱财之徒,更不会做这等为读书人不齿之事,此事或另有内情,还是查个清楚再做决断为好……”
凌祈寓不以为然:“就这点小事,难不成还要叫上京府衙来查吗?林大人爱才,护着学生是应当,但现下证据确凿,再这般昧偏袒,那就是是非不分,故意护短。”
被皇太子这番训斥,林司业老脸涨得通红,半晌再说不出话来。
皇帝已面覆寒霜,满腔都是压不住怒火。
若是事情与他儿子无关,他或许还愿意叫人查个清楚明白,如今这事牵扯到他儿子那些风流韵事,当着这多*员学生面,丢他脸,他如何能不恼。
那个最后来催温瀛侍童也被叫出来问话,确认这事,在被问到是否有看到温瀛举止有何异样时,却答不出来。
但已经不重要。
“所以这看起来,确确实实只有这位温举人有机会做这事,东西也确实在他那里,”凌祈寓忽地又话锋转,问起身侧凌祈宴,“大哥,据孤所知,这两位举人都是你府上门客吧?这事你怎看?”
凌祈宴神色已冷得不能再冷,咬着牙,字顿道:“不知道。”
那夏之行却忽然出声:“学生听毓王府人说,这枚扳指从前是毓王殿下赏赐给温举人,后头温举人因惹殿下不快,被逐出毓王府,殿下将东西收回,又转赐给学生,温举人因而对学生心生妒忌、怀恨在心,这段时日没少给学生脸色看……”
于是也不想再多纠缠这事,冷声丢下句“鸡鸣狗盗之徒,不堪为仕,即日起逐出国子监,革除功名”,皇帝拂袖而去。
温瀛死死攥住拳头,紧咬着牙根,嘴里尝到血腥味,浓黑双眼中只余彻骨冷意。
凌祈宴下意识地看他眼,嘴唇动动,到底没说什,跟着皇帝转身离开。
“竟还有这等事情?”凌祈寓要笑不笑地瞅着凌祈宴,“大哥,这扳指果真是你先赐给这温举人,后头又收回去再赐给夏举人吗?”
凌祈宴面色铁青,没出声。
余人,无论是*员还是众学生,俱都心下揣揣,事情说来说去竟成这两举子为毓王殿下争风吃醋,当真是……
皇帝听闻更是恼怒不已,自觉丢人丢大发,狠狠瞪凌祈宴眼。
凌祈宴低头,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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