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圣心稳固,自是大好之事,凌祈寓意气风发、笑容满面,仿佛已能看到若干年之后,坐在那个位置上,接受众人三跪九叩那个将会是他,他所想要切,都终将会是他。
凌祈宴就站在落后
虽然,要论起貌美,她们这些人加起来,只怕都不及殿下分毫。
凌祈宴阴着张脸没再吭声,周身都是寒气,所有下人都有意识地放轻动作,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就怕被他拎出来发泄怒气。
两刻钟后,换上亲王朝服、穿戴整齐凌祈宴走出门,温瀛还跪在原地,凌祈宴未再看他眼,径直离开。
坐上马车进宫,凌祈宴倚着身后软枕靠向车壁,只觉着自己浑身像被车轮子碾过样,哪哪都疼,想到这都是拜谁所赐,就恨不得立刻调转车头回府去,将人吊起来狠抽顿。
不,抽顿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帮温瀛,只是凌祈宴气成这样实属罕见,再这僵持下去,只怕他们这些人都要跟着遭殃,现在是凌祈宴没想起来,会儿想起来,昨夜他们这些伺候下人,个都跑不掉。
更别说今日还是陛下万寿大日子,耽搁不得。
凌祈宴这才察觉到冷意,只着件薄纱他在瑟瑟秋风中冻得发抖,面色苍白,眼睛却红得厉害,像受委屈,被人欺负狠,原本漂亮张扬桃花眼里都似要冒出水来。
见凌祈宴站在原地瞪着温瀛不动,江林使个眼色,有机灵小太监爬起身,进屋去拿件斗篷出来,给凌祈宴披上。
身子暖和些,凌祈宴愤怒得快要烧尽理智堪堪回来些许,闭闭眼,强迫自己压下满腔怒恨,不再理跪在地上温瀛,转身进屋去。
再想到自己堂堂亲王、皇嫡长子,竟遭受这般屈辱,凌祈宴又气红眼,在心里将温瀛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遍。
直至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外头人小声提醒他到,凌祈宴才勉强敛心神,推门被人扶下车。
辰时二刻,大清殿钟鼓声响,皇帝升御座,接受众王公勋贵、朝臣*员和外邦来使贺寿朝拜。
诸皇子打头阵,轮番送上寿礼。
皇太子凌祈寓送万里江山图出,果真让皇帝龙颜大悦,连说三声好,当下就命人去装裱起来,说要挂去御书房中。
屋中地狼藉,凌祈宴几乎将能摔东西都摔,江林指挥着人麻利收拾,伺候凌祈宴更衣洗漱、梳头束发。
几个婢女小心翼翼地将床上凌乱不堪被褥扯下来,有些手足无措。
她们伺候凌祈宴久,还是第回碰上这种状况。
她们这位毓王殿下看似风流,实则还是个不折不扣雏儿,府里这多美婢俏丫鬟,哪个不想爬殿下床,他看似对谁都多情,高兴起来摸个小手、亲个小脸都不是事,各种赏赐更是大方得很,勾得她们个个芳心暗许,可她们争来争去,殿下愣是个都没真正碰过,但是现在,殿下自己被个收在府上穷秀才给动……
这事说出去,谁能信?谁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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