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那道牙印子清晰可见,他手里始终摩挲着那枚翡翠扳指。
凌祈宴见状问他:“要怎不戴?”
“太贵重,学生不敢戴,戴便是僭越,收着吧。”
凌祈宴嗤笑声,随便他。
入夜,伺候凌祈宴更衣梳洗,待他躺上床,温瀛帮他放下床帐,正要走,凌祈宴手自纱帐中伸出,攥住温瀛,轻揉揉他手心。
温瀛回捏住他手,低声道:“殿下睡吧,明早学生再来与您请安。”
不过他还是十分高兴,越看温瀛越顺眼,见温瀛这会儿工夫,又雕出三个字,愈发觉得该赏赐他些什。
想想,凌祈宴道:“之前本王从宫里得两张上好银狐皮,赏你张,要?正好天冷,你做衣裳也好,做毯子也好,都用得上。”
“不必。”温瀛直接回绝,他听江林提过嘴,其中张皮子是太子送,他并不想要。
凌祈宴以为他又不识抬举,脸色变刚要骂人,温瀛却道:“殿下若当真想赏赐学生,不如将您时常戴在大拇指上把玩那个扳指,赐给学生吧。”
凌祈宴怔,差点气笑:“本王扳指?你小子倒是敢狮子大开口,尽挑好东西,还盯上本王这扳指。”
哪日?”
“腊月廿二。”
凌祈宴闻言有点意外:“辛丑年腊月廿二?”
“嗯。”
凌祈宴拍桌子:“你竟与本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凌祈宴懒洋洋带笑声音自纱帐后传来:“真要等秋闱之后啊?”
“殿下答应学生。”
凌祈宴心痒难耐,又揉他几下,将温瀛手拉进来,口咬在他手腕处。
凌祈宴下口不轻不重,温瀛看不清楚帐中人表情,只觉着像被猫儿咬口,他下意识地蹙起双眉,再缓缓舒展开,没有抽出手。
戌时末,温瀛回到自己住院子,尚无睡意,摊开书册在灯下,却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时常戴那枚绿翡翠扳指,也是从太后那里讨来贡品,色泽纯粹饱满,是枚极品。
凌祈宴没想到温瀛会与他讨要这个,若是换别人,他还舍不得给,不过嘛……
“行,你喜欢,本王赏你就是。”
凌祈宴痛快地吩咐人去将东西取来,亲手递给温瀛:“送你。”
温瀛接过,握在手心里摩挲下,收入怀中。
温瀛抬眸,见凌祈宴不似说笑,亦有些诧异,凌祈宴追问他:“你是什时辰生?”
“丑时三刻。”
“本王是申时二刻,那你还比本王早半日出来,穷秀才,你与本王果真有缘,不若你与本王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
凌祈宴胡言乱语尚未说完,就被温瀛打断:“殿下说笑,学生这样,哪敢跟殿下拜把子。”
凌祈宴自然也只是随口胡扯,让他真纡尊降贵跟个穷秀才拜把子,就算他乐意,他父皇都不会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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