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偏过头,痒意钻进耳朵里,也蹿到心尖上。
“荒唐。”他没什底气地呵道。
谢徽禛故意改声线,娇滴滴地问:“驸马爷,奴说得不对吗?驸马爷可瞧得上奴?”
萧砚宁忍着将这人,bao打顿冲动,板着脸提醒他:“下去。”
逗萧砚宁这半日,谢徽禛终于也忍不住,跌坐榻上放声大笑。
萧砚宁却实在没眼看,闭嘴,转身先回屋。
谢徽禛笑着跟进去。
进屋萧砚宁在榻边坐下,重新拿起方才就在看书,有点不想理人。
谢徽禛上前,侧身坐到萧砚宁腿上,双手圈住他脖子:“砚宁好冷淡啊,半年不见,竟是半点惊喜表情都没有。”
萧砚宁:“……被少爷惊吓到。”
到除夕那天,整日从清早起也是各样祭祀、朝拜和宴席。
晌午皇帝宴请群臣,下午还有宗室家宴,自谢朝泠登基后,每岁今日除夕家宴便都提前到申时,只为早些开桌,好早些结束。
傍晚时分,家宴散场,喝得醉醺醺王公宗亲们互相搀扶着告辞离开。谢徽禛这位储君殿下早刻钟便已悄然退下,这会儿正随众急着见家人宫女们,出现在皇宫西侧门外。
无人注意到他,他上辆早等在外边不起眼灰布马车,朝着城西公主府去。
车驶出宫城范围,谢徽禛轻出口气,抬手欲要拆头上钗环,手指顿又改主意,收回手淡定靠向身后座椅,阖目养神。
萧砚宁被他笑得面红耳赤,有意岔开话题,皱眉问:“少爷今日怎突然又出宫来?还打扮成这副模样,陛下知道吗?”
“知道啊,”谢徽禛边笑边解释,“特地求恩准,父皇他们答应让出来陪你守岁,明早便回去,至于打扮成这副样貌,彩衣娱亲罢,那小爹爹心眼小,不叫他高兴高兴,他哪有这般好说话,轻易便放出来。”
萧砚宁闻言放下心:“少爷要来,怎不提前派个人来说声。”
今日他也只回家吃
谢徽禛乐道:“有这般惊讶?你又不是没见过女装模样。”
“可少爷如今不是公主,”萧砚宁目光落在他虽施粉黛,却不像从前那般妆容明艳,打扮得颇有些小家碧玉气质脸上,其实还怪好看,“如今这算什?”
谢徽禛:“你说呢?”
萧砚宁:“不懂少爷恶趣味。”
谢徽禛覆近他耳边:“自然是,风流驸马为公主守丧期间,与伺候公主丫鬟勾搭成*、颠鸾倒凤。”
两刻钟后,马车自公主府侧门进入,停在正院里。
萧砚宁收到消息匆匆出来迎接,见到身丫鬟装扮从车上跳下来谢徽禛,猛地收住脚步,惊讶看向他。
谢徽禛扬眉,毫不脸红道:“砚宁没见过这样?怎还看呆?”
萧砚宁回神:“……少爷如今不做公主,怎还扮起丫鬟?”
谢徽禛捏着自己垂在颈边小辫子转转,笑道:“如何,这样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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