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逗人逗半日却不见成效,自觉没趣,干脆不说,将茶喝歪倒在榻上便睡过去。
萧砚宁目光落过去,停片刻,小声叫人来给他盖床毯子到身上。
谢徽禛再醒来,已是日暮时分。
萧砚宁仍在翻那些字帖,他翻身趴在榻上看萧砚宁阵,伸手过去捻走他手中那本:“外头天都快黑,你还在看这个,眼睛不疼,肩膀也不疼?”
萧砚宁拾起手边最后本翻完,不禁失望,没有,他曾在外祖父书房中见过、与那崇原镖局门匾上字迹样字帖,这些里头却没有。
再又道:“你在找什,帮你起找吧?”
萧砚宁:“不劳烦殿下。”
谢徽禛说无可说,干脆与他提起正事,将胡田学早上来禀报事情说遍,萧砚宁终于给面子抬眼看向他:“臣方才进来时听人说,殿下之后有何打算?”
谢徽禛慢悠悠地抿口茶,再放下茶盏:“不知道,再说吧。”
萧砚宁心知谢徽禛是怀疑事情并未到此结束,非但是谢徽禛,其实他自己也有同样感觉,要不今日也不会特地出门去买这车字帖回来。
,连着翻几本后奇怪问他:“这些全是字帖?而且看着都不是什名家,你买这多字帖做什?”
萧砚宁:“……殿下别问,若有发现臣自会与殿下细说。”
谢徽禛微眯起眼,看着他,萧砚宁低头。
谢徽禛笑笑:“好吧,那不问。”
用过午膳,萧砚宁便坐下开始翻那些堆积成山字帖。
他也是昨日在从徐府别院出来,才偶然间想起这个,他还在苍州徐府时,曾在他外祖父书房中临摹过本十分冷僻字帖,不知出自谁之手,但笔锋很有特点,当时他将整本都临摹下来,因而印象颇深,确定与那崇原镖局门匾上字应是出自同人之手。
他外祖父几年前便已过世,也不能再找他老人家问,且萧砚宁心里隐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
见谢徽禛提到这个时神色微黯,萧砚宁又想起当日在北海别宫,谢徽禛说起他从前经历时那个模样,到底不是装。
搁下手中字帖,萧砚宁难得安慰谢徽禛回:“总会查清楚,至少现下已比之前无所知要好得多。”
谢徽禛看着他,复又笑:“砚宁总算肯心平气和与说话啊?”
他恢复常态,萧砚宁便不想理人,低头继续去翻那些字帖。
之后不管谢徽禛再说什,他依旧态度敷衍,谢徽禛说十句,才勉强回句。
他本想去偏殿,但谢徽禛不许,坐在旁陪他起翻,不时打断他,说些不着边际话。萧砚宁懒得理人,大部分心神都放在那些字帖上,偶尔才敷衍应谢徽禛声。
谢徽禛看出他是在找什东西,无聊地在旁泡着茶,顺嘴问道:“喝茶吗?刚送来明前龙井要不要?”
萧砚宁眼皮子都没撩,丢出句:“不喝。”
谢徽禛:“……”
他驸马对他当真是越来越不假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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