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手下互相看眼,眼神格外微妙,想笑不敢笑,生生忍住。
回到别宫时谢徽禛刚准备叫人出去寻他,见到萧砚宁进门,谢徽禛不满问道:“不是说不多时就回来,怎去这久?”
“全城都跑遍,耽搁些时候。”萧砚宁没有细说,下头人帮他把字帖都搬进来。
谢徽禛随手拿起本翻几页,再拿去另本
“过几日孤要出去趟,会去平州,可能要六七日才能回,有要紧事你派人送信过去。”谢徽禛再又道。
胡田学闻言略意外:“殿下要去平州?微服去吗?可先前才发生过行刺之事……”
“无妨,”谢徽禛不在意道,“小心些便是,江南驻兵营也靠*p州,怕什,陛下给孤密旨,必要时候孤可以调动这边驻兵。”
胡田学还要劝阻话到嘴边没再说下去,殿下连兵权都拿到,他还能说什。
临近晌午,带人在外跑上午萧砚宁决定打道回府,他今日出门却不是为办差,跑遍全城到处搜罗购买字帖,垒整整马车。
后头谢徽禛还是没能如愿以偿,从前他在东宫时能轻易得手,萧砚宁甚至逆来顺受,实属不易,过这村就没这店。
这点,他也是今日才认清。
翌日,萧砚宁早便起床,说去外头转转,不多时就会回来。
谢徽禛换回男装,笑着提醒他早去早回。
萧砚宁看他眼,草草行个礼,转身走。
上马之前,萧砚宁目光落向对街成衣铺子,微微顿,走过去。
众手下在外等片刻,萧砚宁回来,手里多套打包起衣衫。
有手下顺嘴问他句:“世子怎突然想到买衣裳?”
萧砚宁淡定道:“裙子挺好看,送给公主。”
他说罢先翻身上马。
萧砚宁离开个多时辰,钦差胡田学来禀报事情,清早陈府老夫人去城郊庙里上香,他们在半道上将人拦,强硬将人带去认儿子,那刺客死快半个月,尸身直藏在冰窖里,并未面目全非,脸上戏妆清洗干净后,陈老夫人眼就认出人,确实是她那本以为十年前就已死亲生子,甚至不用看身上胎记。
陈老夫人当场就站不住,但问起她陈文炳做过事情,她却无所知。
“再有便是,臣派人去搜那陈复名下几处庄子,皆在地窖中发现大量金银,臣以为,当年之事,应当确系陈文炳与其父所为,开采出铁矿卖去西戎,换得钱财半分给京中大世家,半归他们自己所有,藏于假死在外陈氏亲生子处,以便瞒天过海、掩人耳目。”
谢徽禛蹙眉想片刻,吩咐道:“先将人押审问过后再说吧,孤这里昨日已收到陛下旨意,陈文炳押下后,政务由蒋文渊这个巡察御史暂代处置,拿不定主意让他直接来别宫请示孤。”
胡田学应下,深觉陛下当真对面前这位储君殿下深信不疑,不但放人来江南查案,眼下连这边政务都直接交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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