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问他：“你要退去哪？”
萧砚宁怔住。
他要退去哪？谢徽禛就在这里，他能退去哪？
可至少，……他可以退回那条过界
线之外，若是他从前能坚守住底线，今日又岂会这般难堪
萧砚宁坚持道：“请殿下准许臣先行告退。”
谢徽禛看着他，萧砚宁低首拱手，恭恭敬敬，垂着眼睫却在微微颤抖，昭示着他心中不平静。
“不想见
？”谢徽禛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慢慢道，“生气
吗？”
“殿下恕罪。”萧砚宁道。
谢徽禛问他：“恕你罪，你能恕罪吗？”
全都告诉你，绝不再骗你。”
“骗”字从谢徽禛嘴里说出口，萧砚宁仿佛被打击到
般，颓然闭眼。
原来之前谢徽禛确实在骗他，在他痛苦难堪，为他们之间关系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时候，谢徽禛其实直在骗他。
谢徽禛见他这副反应，只得自己说：“乐平就是，就是乐平，没有什
双生子，从开始就只有人，父亲当年为保住性命，对外说是女儿身，先帝也不知情，还给封郡主，并给们指婚，小时候去找你玩，也是因为你是未婚夫，所以想看看你是什样人，们分开后直对你念念不忘，恨不得自己真是女儿身，能名正言顺地嫁给你。”
萧砚宁也不知听是没听，始终低着眼不吭声，谢徽禛继续说下去：“所以与父皇说要履行婚约，父皇给年时间，若不能打动你，便让放过你，知道你性子，最是正经循规蹈矩，想要你，只能用这样非常手段，先占着你妻子位置，免得你家里人给你说其他亲事，不是个好人、心思狭隘，逼着你要你在与公主之间做选择，是想确定你喜欢是本人，而非女儿身，更非身为你妻子。”
萧砚宁不想接话，谢徽禛永远是这样，像是在示弱，其实在逼迫他。
他以为他已足够解谢徽禛，到头来还是假，这半年多以来切，都是谢徽禛以己之力构造出假相，他被耍得团团转，被谢徽禛当做傻子样戏弄，他那些难过和纠结，其实根本不值提。
难怪谢徽禛直说他是傻子，他确确实实就是个傻子，傻得可笑。
“砚宁……”谢徽禛再次喊他。
萧砚宁只有同样句：“请殿下容许臣先行退下。”
“本想等回京之后，你与公主提和离，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没曾想出今日这样意外，猝不及防提前让你知道，知道便也就知道罢，砚宁，你不必想太多，还是，和以前是样，对你心意始终都是真。”
谢徽禛话说完，最后个字音在空荡荡宫殿里回荡。
萧砚宁依旧沉默。
等片刻谢徽禛走上前，试图伸手去拉他。才碰到萧砚宁袖子，他已退开身，仍是那句：“殿下若无其他事，臣便先退下。”
谢徽禛皱眉：“砚宁，你定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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