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内侍犹豫提醒他:“世子爷,您先坐会儿吧,奴婢给您奉茶来。”
萧砚宁没理人,脊背挺得笔直就站在那里,仍垂着头,紧缩起心脏让他分外难受,脑子里有无数混乱声音,唯独没有思考能力。
谢徽禛没多久便又回殿中来,沐身之后换回男装,头发还披散着,脸上妆容已彻底清洗干净,再无半分公主殿下颜色。
萧砚宁仍不愿看他,垂首道:“殿下既已无事,臣便先退下去。”
谢徽禛没应,沉眸看着面前人,殿中宫人已尽数退出去,偌大宫殿内唯有他二人。
谢徽禛收住脚步,目光落在萧砚宁脸上顿顿,仿佛叹息般:“先回去再说吧。”
回到公主寝殿,进门时萧砚宁脚步趔趄下,走在他前边谢徽禛立刻回手扶住他,萧砚宁却迅速缩回手,像碰着什烫手山芋,避开他视线小声道:“臣失态,殿下恕罪。”
谢徽禛看着他,到嘴边话又咽回去,先进门。
内侍来问谢徽禛是否需要沐身,谢徽禛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去,会儿再说。”
“殿下还是先沐身吧,”萧砚宁道,他垂着眼,并不看谢徽禛,“您身上这样,不成样子。”
众目睽睽之下,谢徽禛镇定站直起身,收剑,侍卫上前接手那被他制服刺客。
周遭女眷们已纷纷从震惊中回过神,各自移开眼不敢再看湿身谢徽禛,面红耳赤、十足尴尬。
谢徽禛从溪流中趟出来,立刻有内侍上前将斗篷披到他湿透衣裳上,谢徽禛站在原地,看向离他几步之遥萧砚宁。
四目对上,萧砚宁眼瞳轻缩缩,这才似如梦初醒,眼里第次浮起谢徽禛看不懂情绪。
谢徽禛轻蹙眉,刚要走上前,身后又响起惊叫声,他回头看去,是那刺客方才竟趁人不注意跃而起,撞向押着他侍卫手中剑,当场抹脖子。
相对无言许久,谢徽禛目光落向萧砚宁身后,殿外进来日光在他身后地上拉出道长影,衬得萧砚宁单薄身形竟似有些可怜。
谢徽禛心情复杂难言,更多是心疼,半日,他重重叹,道:“砚宁,们好好说话吧,你想知道什直接问,
谢徽禛拧眉:“砚宁……”
萧砚宁沉默不语。
僵持片刻,谢徽禛到底妥协,提醒他:“你就在这里稍待片刻,别离开。”
萧砚宁退开身,谢徽禛心下叹气,只得先去浴房。
人走之后萧砚宁宽大衣袖下直紧握住拳头才骤然松开,用力闭闭眼。
几个侍卫赶紧伸手去探刺客鼻息,已经没气息。
谢徽禛顿时冷脸,沉声下令:“将戏班子里人全部押下,严加审讯,今日所有来此宾客暂留别宫中,待事情查过再说。”
他用是本来声音,不再掩饰。
萧砚宁在那瞬间用力握紧拳头,手指深掐进掌心里。
交代完事情,谢徽禛提步走向萧砚宁,在他靠近过来时,萧砚宁下意识往后退步,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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