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放下书：“你说
是，那便不看
。”
他伸手轻轻
攥，让萧砚宁坐近自己，歪过身体，脑袋倒向他肩膀，闭眼睛。
萧砚宁身子微僵，再又渐放松下来，坐着不动。
低眼只看到谢徽禛耷下浓长眼睫，在眼睑下投下片影子，他安静看片刻，移开视线，什
都不想，也闭眼。
晌午时在官道上处路亭内歇脚，顺便用些膳食。
萧砚宁被请上车，谢徽禛正靠在身后软枕上，手里捏着本书，看得漫不经心。
见萧砚宁进来，他随口问：“你与那蒋文渊在说什？”
萧砚宁答：“没什，随意聊聊，蒋大人似乎十分信服殿下。”
“是？”谢徽禛不在意地笑笑，“那是孤在人前装得太好？”
萧砚宁：“……殿下不必这般说自己，其实您，也挺好。”
丁长随，在某个尚算和风煦日清早，悄然出京。
走上官道后谢徽禛乘车，萧砚宁在外骑马，那蒋文渊纵马上前与他并行，笑言：“听闻世子外祖家是江南人士，世子曾在那边长住过几年，
等此番前去那边查案，怕是要靠世子带路。”
“应当，”萧砚宁客气道，再又提醒对方，“在外头大人便叫名字吧，免得叫人起疑。”
他年岁尚不及弱冠，还未起表字，家中长辈皆称呼其名，蒋文渊也不推拒，从善如流改口：“年岁痴长你几岁，便厚着脸皮喊你声贤弟，倒也并非与你说客套话，此次出京办差，又是随少爷同去，实话说这心里还真没几分底，之后免不得有诸多要麻烦贤弟地方，还望贤弟不要觉得这人啰嗦才是。”
萧砚宁终于发现这人看似稳重，实则有些唠叨，人倒是挺豪爽坦然，不难相处。
车停萧砚宁便睁眼，方才他迷迷糊糊睡片刻，保持个姿势久这会儿才觉腿麻，谢徽禛提醒他下车，先下去。萧砚宁有些别扭地挪出车外，刚要站直起身，车下谢徽禛已伸出手，
“好在哪里？”谢徽禛故意问。
萧砚宁说不出，他就是觉得，那个小时候会陪着他玩，直照顾他小郎君，即使现在变成高高在上储君殿下，也定是好。
哪怕谢徽禛逼迫他做他不愿意做事，他也记恨不起来。
谢徽禛又笑声，没再逗他，目光落回手中书册上。
萧砚宁犹豫提醒他；“殿下，山路颠簸，您这样看书不难受吗？不如闭目小憩会儿吧。”
“大人不必在意这些，少爷是好说话之人，出门在外，必不会为难大人。”他道。
蒋文渊赶紧道：“少爷谦谦君子，那是自然。”
提到谢徽禛时，这位蒋大人言语间十分推崇，并非溜须拍马，像是当真这般想，听他喋喋不休称赞起殿下，萧砚宁默然瞬，没有接腔。
殿下是个好人，但绝非温润君子，甚至不合礼教评判，这些他自然不会说与面前这位蒋大人听。
俩人说片刻话，谢徽禛内侍过来请萧砚宁过去，说殿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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