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阵,谢徽禛似叹口气,帮萧砚宁将衣裳重新拢起,系回腰带。
萧砚宁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脸上神情。
“也罢,你回屋去吧,是本宫强人所难。”谢徽禛轻声道。
萧砚宁喉咙滚滚,再次道:“公主恕罪。”
“你只是不喜欢本宫而已,何罪之有,算,回去吧,早些歇,别想太多。”谢徽禛淡声音,往后退开身,摆摆手。
谢徽禛点点头:“好,那就当不是,你这般反应,难道是因为心里有人,所以抗拒别人触碰?”
萧砚宁愣住,愕然望向面前谢徽禛,渐白脸。
谢徽禛见他脸上血色都没,嘴唇抖索说不话来,模样实在可怜,道:“被本宫说中吗?”
萧砚宁手指深掐进掌心里,否认道:“没有,臣心里没有谁。”
谢徽禛却问他:“太子碰你时,你也是这个反应?”
其实是他自己不想。
在公主靠近过来时,他下意识地反应便是躲避,甚至排斥,萧砚宁知道他不该这样,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本能反应。
意识到时除尴尬和难堪,更多是难以言说沮丧,对上谢徽禛目光,萧砚宁握紧拳头,哑道:“臣没想过这事,……没做好准备。”
“不想圆房?不要孩子吗?”谢徽禛问他。
萧砚宁:“以后、以后再说。”
萧砚宁心中有愧,但也解释不什,只能作罢,勉强收敛心绪劝谢徽禛也早些歇息,告退下去。
谢徽禛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背影,低眼。
他赌对,萧砚宁对他,确实动心。
回去屋中,萧砚宁挥退伺候之人,疲惫跌坐榻上,深弯下腰闭起眼。
片刻后他抬起手,狠狠巴掌甩上自己脸。
萧砚宁难以启齿。
太子碰他时他样很抗拒,可他心知其中不同,他不能接受是因他与太子之间于人伦礼教不容,而非谢徽禛这个人,即使他不愿承认。
但是方才公主靠近过来时,他却出于本能想逃。
“本宫自认颜色上佳,又是你明媒正娶妻子,你对着本宫,竟生不起星半点欲念吗?”谢徽禛逼问他。
萧砚宁羞愧难当,垂首请罪:“……公主恕罪。”
“驸马,”谢徽禛叫他,“你看着本宫,你告诉本宫,为何不肯碰本宫?是太子不让?”
“不是。”
萧砚宁脱口而出,生平第次他说谎,明知道只要直说是太子不让,公主便不会再多纠缠,可他不愿说,不愿叫自己变得更加难堪。
萧砚宁窘迫道:“真不是。”
谢徽禛见他额头上汗都沁出来,知道自己将人欺负狠,略有些心软,但不想改口。若不这般逼迫萧砚宁,他和萧砚宁之间永远都只是原地踏步,他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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