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吗?他不知道,他只觉得茫然和无措,不知道之后如何、日后如何。
谢徽禛见他这般,轻捏住他手:“……算。”
下人已经熬好药送来,谢徽禛接过,喂到他嘴边:“别想,将药喝吧。”
谢徽禛道:“你烧得神志不清,孤不敢睡。”
萧砚宁心绪复杂,更低声音:“殿下是万金之躯,不该如此。”
谢徽禛截断他话:“这些虚话便不要说,孤不是那般没心没肺之人,没法看着你生病还能心安理得睡得舒坦,更何况,本就是因孤之故。”
萧砚宁语塞,只能与他谢恩:“多谢殿下。”
谢徽禛:“怨恨孤吗?”
萧砚宁:“……臣无碍。”
他这热度来得快退得也快,并不像上回染风寒那般难受,只有些提不起劲来而已,不至于不能下榻。直呆在谢徽禛寝殿里他浑身都不自在,还不如去外跑两圈,兴许出身热汗就都好。
谢徽禛手指沿着他下颚线轻轻摩挲,看着他:“真无碍?”
“无碍,”萧砚宁避开他目光,“没事,多谢殿下关怀。”
“下面还疼吗?”谢徽禛问。
谢徽禛守着萧砚宁没再睡,不时帮他换冷帕子冰敷额头。
快天亮时萧砚宁周身热度终于降下,从昏迷中转醒,眼看到靠在身侧正闭目养神谢徽禛。
谢徽禛随意披着外衫,长发披散,闭着眼、眉目沉静,没昨夜逼迫他时盛气凌人,萧砚宁恍惚片刻,身子动才觉浑身酸软提不起劲,再狼狈抬头,谢徽禛已经睁开眼,正垂眸瞬不瞬地盯着他。
“醒?”谢徽禛手抚着他面颊,“还是有些烫,你怎这般没用?”
萧砚宁强撑起身体,伸手拉拉自己凌乱中衣前襟,刻意不去想昨夜种种:“有劳殿下……”
萧砚宁又是愣。
“孤逼迫你与孤做你不能接受事情,怨恨孤吗?”谢徽禛问。
萧砚宁:“……臣不敢。”
谢徽禛:“孤给你这个胆子呢?”
萧砚宁沉默。
萧砚宁怔,反应过来他说下面是指什,脸红得更厉害:“没、没事。”
他不想提这个,转移话题:“天亮,殿下要去陛下那里吗?”
谢徽禛:“还早。”
萧砚宁“嗯”声,又不知该说什,谢徽禛笑笑,伸手捏起他脸:“你怎这害羞?至于?”
萧砚宁这才看清楚谢徽禛眼睑下乌青:“……殿下昨夜没睡吗?”
“这次是孤错,下回会注意。”
谢徽禛并不吝于认错,将太医说话转述给他。
萧砚宁脸烧得通红,听罢个字都接不上,谢徽禛道:“第次难免有不适,以后便好。”
萧砚宁胡乱点头。
谢徽禛被他神情逗乐,伸手捏捏他耳垂:“喝药吃点东西,再睡会儿,今日便不要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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