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翻身而起,叫人进来点灯,借着烛光看清身侧萧砚宁烧得发红脸,和在睡梦中紧蹙起眉头。
“去传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急慌慌地为烧得不省人事萧砚宁诊脉,谢徽禛沉声问:“世子今日并未受寒,为何突然又发高热?”
太医端详着萧砚宁面色,瞥见他衣领处露出艳红印记,心头跳,硬着头皮问谢徽禛:“殿、殿下,您与世子,是否行过那欢好之事?”
谢徽禛语气略冷:“有何不妥?”
谢徽禛拧眉:“孤偏要你喊呢?”
萧砚宁:“殿下三思……”
谢徽禛将他禁锢在怀,恨铁不成钢般用力捏他腰:“不喊便不喊吧,你这般不开窍,也难怪不讨人喜欢,只有孤才看得上你。”
萧砚宁没再接腔,浴池水汽氤氲,模糊他低垂眉眼,谢徽禛看着,摇摇头。
算,道阻且长。
垂头不愿再看他。
谢徽禛心下叹气。
先前分明萧砚宁也得趣,虽全程紧咬住唇,甚至将自己咬出血仍声不吭,但谢徽禛仍从他神情里看出来,最难耐时萧砚宁确实有须臾沉浸其中,差点便要破防,可惜……
或许越是这样,清醒过后萧砚宁便越觉难堪,这小世子今日确实被他欺负狠。
谢徽禛心软几分,将人拥入怀,察觉到萧砚宁身体僵硬,没放开他:“砚宁。”
太医结结巴巴尴尬解释:“男子不同女子,房事之后须、须得弄出来清洗干净,世子初次承欢,或是不适,下、下回注意些,最好不要留在里头,或是即使弄干净,应当、应当不会在这样……”
谢徽禛面色铁青,沉默须臾,他道:“孤知道,你开药吧,今日之事不得说出去,也不许禀报给陛下和君后。”
太医喏喏应下。
后半夜
沐身完他再将人抱回寝殿,床榻上已经换干净被褥,谢徽禛将人放上去,萧砚宁想下榻:“臣该回去,不打扰殿下歇息……”
刚坐起身又被谢徽禛按回去:“就留这里。”
他手指擦擦萧砚宁鬓发,提醒他:“若是不想被更多人知道你与孤关系,便老实点,躺下。”
萧砚宁再不敢乱动,老老实实躺下身,在谢徽禛目光注视下紧闭起眼。
后头便迷迷糊糊睡着,后半夜谢徽禛从浅眠中醒来,伸手碰身边人额头,摸到手滚烫。
谢徽禛轻声笑:“小时候是不是这样喊你?说来还挺叫人怀念,免得生分,以后还这喊你吧,你还你记得你以前是怎叫?”
萧砚宁闭闭眼,他记得,那时谢徽禛说自己是附近某家侯府上庶子,单名“禛”,让他叫他禛哥哥,他便直是这喊。
年少时往事,他其实都记得。
谢徽禛从他情绪里感知出,扣住他只手:“你也像小时候那样喊吧。”
“殿下,礼不可废,”萧砚宁不肯从,终于开口,哑道,“从前不知道便算,如今您是储君,臣不能与您这般不分上下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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