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抬眼看向他:“殿下?”
“他就是那样。”谢徽禛端起茶盏。
袅袅升起水雾后,那双眼中笑意愈深。
面前这位是大梁君后、西戎特克里汗王,也是曾经大梁六皇子、恪王谢朝渊,谢徽禛从小得他照拂,与他关系其实比与谢朝泠还要更亲厚些。
告辞要走时,谢朝渊叫住他,又说句:“萧王府那小世子前些日子见过回,人长得倒是不错,但不知道萧王府是怎教,把人教得过于板正些,那性子板眼瞧着无趣得很,嫁他只怕会把你闷坏。”
谢徽禛道:“这样岂不更好,如此性情才会懂得恪守君臣之礼,不敢随意冒犯本宫,日后进公主府,本宫为尊他为卑,他自该用心侍奉本宫。”
谢徽禛说得轻描淡写,面上不露半分端倪,饶是谢朝渊时也分辨不出,他执意要嫁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被谢朝渊盯着,谢徽禛并不心虚,浅笑回视他。
,神态谦卑恭谨。
片刻后谢朝泠问:“是因为私心?”
谢徽禛不言。
谢朝泠只当他是默认,摆摆手:“下去吧,自己注意着分寸。”
谢徽禛告退,走出御书房时却又撞上刚回来谢朝渊,既然躲不过,他便大大方方问安,谢朝渊将他从头到脚打量遍,啧啧笑道:“许久不见,乐平当真女大十八变,越发出挑,眼瞧着这都要嫁人啊。”
最后谢朝渊先瞥开眼,丢下句“好自为之,别给你父皇添麻烦,随便你怎玩”,进去殿内。
谢徽禛回去东宫,因是身女儿装,只走侧门进,回到寝殿才伸手扯头上金步摇,挽起裙子往榻上坐。
宫人奉上茶和点心,被谢徽禛随手挥退,只留下贴身伺候内侍。他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步摇,听人禀报萧王府上情形。
“礼部*员前去传旨时恰逢阵雨,在萧王府坐小半个时辰才走,王爷和王妃接旨,瞧着恭敬有余,但不见多少欣喜,像是对这桩婚事不那乐意,至于世子爷,旁人也看不出他究竟怎想,不过接旨时也是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叩谢天恩。”
谢徽禛不知听是没听,像心不在焉,忽地笑声。
谢徽禛心知他是故意笑自己,淡定福福身子:“是要嫁人,钦天监算日子,陛下今日已经命礼部*员去萧王府传旨,出降之日就在下个月月末,六叔可得记着也给乐平备份嫁妆,这里便先谢过六叔。”
被谢徽禛这将,还得赔份嫁妆出去,谢朝渊倒也不恼,笑吟吟地看他:“你父皇那关过?”
既然谢朝渊改口,谢徽禛便不再故作女儿态,也换个称呼:“多谢小爹爹帮忙劝说父皇,要不这事也不能这般顺利。”
谢朝渊仍是笑:“你小子真真叫本王刮目相看。”
谢徽禛面不改色:“小爹爹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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