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他左下手谢徽禛侧身过来,也给他添酒,嘴上说:“父皇,世子年岁不大,但学问不错,武艺也不错,父皇信得过萧氏,不必拘泥于旧例。”
这便是明着帮他未来夫君讨前程,本朝并无驸马不能为官规矩,但做大多是闲职,已成定例,萧砚宁若真有本事,便是屈才。
谢朝泠未有表态,只道:“世子才十七岁,入朝堂还早些,再看看吧。”
谢徽禛笑笑,不再多言。
下头萧氏父子不知帝后与储君正在议论他们,先受御赐酒,这会儿又不断有其他王公来与他们劝酒,他二人不敢推辞,杯接着杯喝下。
吉日既已定下,之后大婚应事宜便在礼部操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行纳彩礼翌日,皇帝于宫中设宴,招待准驸马及萧氏族人,陪席皆是皇室近支宗亲。
皇帝与君后坐于上座,其侧是皇太子谢徽禛,余宗亲王爷依辈分于左席列座。萧氏以萧王萧衍绩和准驸马世子萧砚宁为首,领族中众人进前与帝后、储君行大礼。
谢朝泠笑着免众人礼:“今日饮宴是为贺乐平公主与世子之喜,尔等皆是世子长辈族亲,理当同乐,都平身入座吧。”
萧氏众人叩首谢恩,入右席。
萧衍绩是武将,习惯大碗喝酒,这点不过小意思,萧砚宁却不似其父,他鲜少参加这样饮宴,不胜酒力,白皙俊秀面庞上很快染上层薄红。
还有人想灌他酒,谢徽禛出言阻拦:“世子再喝便要醉,今日父皇设宴本是为庆贺乐平公主与世子之喜,若是世子醉得人事不省被人抬回去,传出去岂非不美,诸位叔祖和叔伯便行行好,莫要再为难世子罢,孤在这里代乐平谢过诸位,愿替世子喝这杯。”
他嗓音温润,储君气势却凛然,言罢痛快举杯,将杯中酒饮而尽。
当今皇帝亲兄弟如今只剩位幸王在外领兵未归,在座大多是谢朝泠叔父和堂兄弟,在皇太子面前端不起长辈架子,谢徽禛既然开口酒也喝,谢朝泠与谢朝渊瞧着也默认他意思,他们自然要给面子,
之后便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礼乐声不断。
席间谢朝泠不动声色地打量萧砚宁,此子尚未入朝堂,他先前并未见过。萧衍绩偶尔提及家中世子,也总是自谦说小儿愚笨、不堪大用,谢朝泠心知萧氏向来谨小慎微,萧衍绩如今身负要职,世子又要尚主,为避嫌将来萧衍绩至多为之讨个闲职,故宁愿不让其在他这个皇帝心里挂上号。
但谢朝泠这冷眼瞧着,这小世子面圣时进退有度、不卑不亢,气度和礼节都不差,想来不是纨绔庸俗之辈,否则谢徽禛那小子也不会执意要嫁。
“萧家人之前接触过,旁支大多庸庸碌碌,唯独萧衍绩这个世子尚算不错,无奈被先帝早早定下做孙女婿,娶还是咱们乐平,可惜,也难怪萧家人不那乐意。”身侧谢朝渊小声说笑,为谢朝泠斟酒。
谢朝泠举杯,若有所思,并未接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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