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睛看向顾沉舟,顾沉舟顺势亲吻上对方唇角。
“你真美。”他昨天说过,今天又再说次,声音被笑意给灌满。
然后他抬起贺海楼腰,每下,都冲撞到对方最里面,每次,都让两个人身体进行最原始摩擦和接触,不留丝缝隙。
冰冷空气中残留着浓郁暧昧气息,就像用冰雪雕琢而成女人,冷漠中夹杂着妩媚。
轻微水流声从浴室中传来,像潮汐样有节奏地传入贺海楼耳朵里。但不过会,这些又含蓄又调皮小精灵就被突兀响起手机铃声驱散。
有什难受感觉。
少昨天那种颠倒疯狂感觉,贺海楼除游刃有余地感觉着身体上每寸动静之外,还有恶作剧精力去要顾沉舟舌头,结果牙齿刚碰到对方舌头,朵棉花糖似云朵就蹦跶到他脑袋上跳跳,结果本来100%力量只剩下30%,30%力量还没有完全作用在对方舌头上,又朵超小型云朵不知道从哪里钻进贺海楼嘴巴里,还特意裹在顾沉舟舌头上,最终贺海楼只能不明所以有些郁闷地放弃自己咬对方舌头计划,改为用力吮口!
也是同时间,顾沉舟东西顶到贺海楼体内最深处。
两个人在同时分开,又在同时微微喘口气。
贺海楼此刻感觉,就是所有可爱版白云变成可爱版雷电云,不止把他身体当蹦床,在上面跳来跳去,还得寸进尺地时不时电他下,真他妈……贺海楼咬牙切齿地想着。
张开四肢躺在床上贺海楼正懒洋洋地享受着之前高潮后余韵和此刻水声带来遐思,他恼怒地挑眉,足足过分多钟,才慢吞吞爬起来,赤身裸体地走下床,从堆散落在地衣服里翻出他那只手机,接起来说:“什事?”
“明天去张医生那里检查拿药,三天之后到这里来。”贺南山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每次和贺海楼打电话,这位坐到副总理位置老人身周总是很安静,连通他平缓没有多少波动语气,起聚成团浓重黑暗,让贺海楼觉得,只要自己再和对方多说两句或者个不留神,就会被这团黑暗从头到脚笼罩,然后轻易扑杀。
他漫不经心地笑声,从床头位置直走到房间落地窗前。落地窗外,干枯枝桠如同鬼魅手臂:“时间又到吗?”
贺南山没有回答贺海楼话,他淡淡说句“明天上午九点,记住。”之后,就挂电话。
——太有趣!
手掌交叠着手掌,身躯连接着身躯,心跳牵动着心跳。
这瞬间,顾沉舟感觉跟哭闹着百般耍赖要糖而终于被人满足小孩子满足感,其实差不多少。
他突然很想笑,于是就笑;突然很想用力亲口贺海楼,于是就俯下身,用力对着贺海楼脑门啵口。
贺海楼几乎有点分不清楚自己身上鸡皮疙瘩是被刺激还是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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