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忽地冷笑
声。很大声很清晰，像是声音里含
冰棱
笑声。
他抬手，那盒东西就在半空中划出道阴影，远远消失在黑暗之中。
“上去吧。”贺海楼突然又意兴阑珊，他再次想站起来，但这回，顾沉舟开始就拉住他胳膊。
如果说刚才拉住
“你说这趟旅行啊？”贺海楼说，“奖励确实不错，要是早点儿，要
帮你起整他也没问题。”
顾沉舟笑笑，没有说话。
贺海楼就有搭没搭地往下：“孙家牵扯到卫祥锦那场车祸上去？”这并不难以猜测，最近摆在明面上动静统共也就那
些，顾家地位在那儿杵在，劳得动顾沉舟从旁出手事情还不多见。
顾沉舟跟之前样，没说什。
贺海楼自己说会之后就厌倦，丢下抽到尾巴烟慢吞吞站起来：“得，上去。”他说着上去，人却直直往前走。
舟心头微微动下，觉得自己仿佛抓到什——但是什呢？“不是只有你个人会注意周围环境。”
这句话就跟盆冰水样兜头浇到贺海楼身上。
他表情下子僵硬，手指打滑，在风中摇曳火苗嗤下就熄灭。
“……呵呵，”他笑笑，靠着岩壁坐下，烟头火星在黑暗中倏地明亮下。
几秒钟后，顾沉舟闻到浓重烟味。他看着黑暗里模糊轮廓，慢慢走到峭壁凹陷处，跟着坐到贺海楼旁边。
“乌七八黑地怎上去？”顾沉舟眼明手快地拉住对方胳膊，却惊觉透出衣服热度已经到烫手地步。
顾沉舟眉心皱起来：“你自己烧到这样都没感觉？”说着他手上微用力，就把已经没什力气贺海楼拉倒坐下。
“这有什关系？”贺海楼声音轻佻，“自己有药。”
像是为证明自己话，黑暗中他动下，不知道拿出什东西晃晃，阵哗哗碰撞声就响起来。
“看。”他慢吞吞地说，手指动下，就扭开盒盖，从中倒出几片圆圆东西，却没有吞进喉咙，而是反手，让那几片东西掉落到地上，然后用鞋跟片片碾成粉末。
贺海楼突然开腔：“顾少这次拉出京，要整是哪个倒霉蛋啊？”
“贺少明知故问啊。”顾沉舟在黑暗里闭上眼睛：这种地方有这种地方好处，他可以不用多费心思做出适合表情来。
贺海楼咬着烟又抽口，才笑道：“单独拉着出来，多半是为做出顾家和贺家有默契表象——这人就和顾家或者贺家有关系。顾少自己是顾家大少爷，要整个靠着顾家可不用这麻烦，也就只能是关于贺家……这几天顾少挺悠闲嘛，整人主力不是顾少，这人身份看起来还不低啊……”他慢悠悠说，“是孙家？”
他说是孙家不是孙沛明——凭顾沉舟身份跟傲气，整个二代还要特意拉他出来？
“恭喜答对，满分百。”顾沉舟顿顿，“奖励已经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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