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宁王昏昏欲睡地听着兵部与户部为粮饷争论不休,他揉着额头不耐烦道:“不过是粮饷罢,大军途径那多地,随便征些粮饷,便足够他们吃喝,难道还要朕亲自送到他们手上不成?”
“陛下!”尚书令周秉安忙道,“粮饷岂可轻易到途径州县征收……”
“周大人,整个天下都是朕,这些百姓为士兵捐献些粮草出来,又有什不行?”蒋洛冷冷地打断周秉安话,“还是你觉得,朕命令毫无用处?”
“臣……明白。”周秉安后退步,不再开口。
朝堂上顿时安静
容瑕在怀中摸,拿出枚金色印章:“宁王带兵逼宫,陛下与太子受困。容某欲讨伐判王,救出陛下与太子,请各位将军助容某臂之力。”
“三军虎符?!”老将当下抱拳道,“见虎符如见护国大统领,末将愿听元帅调遣。”
班婳疑惑地看着这位老将,刚才此人行事还十分谨慎,这会儿容瑕随随便便说两句,这人就迫不及待地表忠心带节奏,这人是容瑕请来托儿?
“末将愿意听从元帅派遣!”热血沸腾银甲小将第二个发话。
“末将等愿意听从元帅派遣!”
请随意,军中不必讲究这些规矩。”容瑕学着班婳样子,在她身边盘腿坐下。
将领们互看几眼,都跟着坐下。
“你吃什?”容瑕见班婳拿着这个烤得半焦东西吃得有滋有味,便伸手取点放进手里。
番薯有些凉,不如刚才软和,但甜味却半点都没有少。
“这东西……”容瑕面色稍变,“叫什名字,栽种容易吗?”
班婳:等等,这是要推翻现在坐在皇位上皇帝,你们这些人答应得也太随便吧?
班婳不知,在宁王登基以后,处处打压武将,原本地位就低武将,现在更是连俸银都拿不到,手下兵崽子更是饱顿饿顿,所以在武将心中,丰宁帝就是个无可救药昏君。
加上军营早有容瑕人,所以容瑕掌控这个军营十分容易。这些将士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不代表他们是蠢货。容瑕既然敢大剌剌地把这件事说出来,就代表他笃定他们会答应。
至于不答应……
不答应下场,谁都不愿意去想。
“这个叫番薯,据说栽种挺容易,”银甲小将不好意思地挠头笑,“这些是末将偷偷带进来填肚子,究竟怎种,末将也不知道。”
“没关系,”容瑕笑笑,虽然军营里规定不能带东西进来,但是在外面行军打仗,粮草又不太充足,只要将士们不在外扰民抢劫,若是偷偷带些填肚子东西进来,很多人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知道它名字就好。”
这东西口感不错,若是容易栽种,也能缓解部分百姓腹饥之困。
吃完番薯以后,容瑕擦干净嘴角:“诸位将军也是军中老人,尔等性格也曾有所耳闻,今有事,不得不告诉诸位。”
最年长将领当下道:“元帅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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