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将军
“没有正式名字,大家都叫它番薯。”银甲小将又从火堆里扒拉出几个分给其他人,他们饭量大,晚上吃粥不顶饿,所以总会想尽办法往肚子里塞些东西。
碰巧打到猎物也好,捉到蚱蜢也罢,都是能够吞下肚子东西。
班婳盘腿与这些将领们坐在起,谈着各地天气与地形,若是让京城那些富贵小姐看见,肯定不会相信这会是班婳会做事情。
福乐郡主在生活上,向来讲究享受,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事情。衣食无不精,出行更是香车宝马,像这样盘腿坐在冰凉地上,与几个臭烘烘地男人谈天说地,无疑是天下红雨。
容瑕找过来时候,班婳手里番薯已经吃大半,白皙脸颊上印着两抹灰印,看起来既狼狈又可爱,但是容瑕却觉得自己心被什揪住,难受得厉害。
。
家人被留在京城中做人质,风光十几年,朝被削去爵位,也难怪喜欢他们骂当今。
“早就想骂,”银甲小将骂道,“陛下刚登基,便迫不及待沉迷享乐,近两年灾害连连,百姓居无定所,饿殍遍地,他与朝中那些*佞只只奢靡享受,百姓在他们心中算什?!”
他气得在地上狠狠砸拳:“为这样人卖命,真不甘心!”
其余人跟着沉默下来,他们都是良心未泯之辈,谁愿意刀口上染上百姓血,只是皇命难违,没有选择余地罢。
他记得婳婳说过,她很崇拜将士,但是却不想去做将士,因为将士太苦,她吃不得苦。
可是现在她穿着冰凉银甲,没有精致首饰,完美妆容,甚至与将士吃着黑乎乎东西,这让他难受得有些喘不过去。他想要给她最好,最尊贵,最美丽,而不是让她吃这些苦。
“容瑕,你来?”容瑕还没走近,班婳率先回头,她朝容瑕挥挥手。
原本还盘腿坐着将领们起身给容瑕行礼,刚开始时候,他们还嫌弃容瑕介书生,懂什行兵打仗,但是这路行来,刺头儿都被容瑕收拾得服服帖帖,下面将士对容瑕也满是敬畏。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这身能耐让他们不得不服。
班婳看着这些愤怒将领,长长叹息声。或许这是班家世世代代都愿意守护边疆原因,他们有些人可能大字不识,有些人可能粗鄙不堪,甚至还有些人犯下不堪错事,但更多人却满腔热血,为百姓抛头颅洒热血,他们不懂得风花雪月,也不懂得诗词歌赋,但他们知道自己刀剑应该指向谁。
将功成万骨枯,朝代更替,国与国之间争斗,最苦永远是百姓。
那时候她不懂祖父提起那些战友为何饱含感情,现在她可能有些懂。
若是祖父没有在战场上受人算计,身受重伤,或许他老人家还会在边疆守卫很多年,直到再也拿不起枪剑,才会过上安宁生活。
她手里番薯开始变凉,她把番薯递到小将面前:“这个叫什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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