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云庆帝把供词扔进火盆中,“但这件事,不能明着给你们夫妻二人个公道。”
“微臣明白,”容瑕给云庆帝磕个头,他抬头看着云庆帝憔悴苍老容颜,“微臣让陛下操心,请陛下保重龙体。”
“朕明白,”云庆帝轻轻点头,“你退下吧。”
容瑕站起身,不疾不徐地退出去。
云庆帝看眼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地供词,对王德道:“朝中年轻有为才子不少,唯有容瑕最合朕意。”
云庆帝看着自己有些萎缩干瘪小腿:“让他进来。”
王德退出殿外,对候在殿外容瑕行礼:“侯爷,陛下请您进去。”
容瑕走进去,王德躬身跟在他身后,走没几步,他忽然回头看眼身后,石晋正带着禁卫军在大月宫外巡逻。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石晋拱下手。
石晋回礼。
“副统领,这个王德眼高于顶,对成安侯倒是挺恭敬,”跟在石晋身后个小队长半调侃半认真道,“这可真是难得。”
落魄地太子,把供词放回怀中:“微臣告辞。”
“容侯爷,”太子见容瑕走到门口,叫住他道,“请你给宁王留三分颜面。”
容瑕回头看向太子,神情复杂难辨。
“太子,宁王想要,是在下夫人性命。”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东宫,那决绝态度,仿佛再也不会回头看这里眼。
知道什可以做,知道什不可以做,懂得适合而止。这些行为看似简单,然而要真正做到,却难上加难。
王德看着只余灰烬火盆,笑着道:“陛下您说得是。”
宁王府中,谢宛谕把玩着手中只剩小半胭脂,把胭脂递给身后陪嫁宫女。
他差点想说,成安侯没准就是陛下儿子,不过他们在大月宫钱,他不敢开口说这句话。
石晋从没有相信过这个流言,直接道:“不要胡言乱语。”
如果容瑕真是陛下私生子,皇后又怎可能让娘家人照顾他。天下间,有哪个女人会真心真意照顾自己男人跟其他女人生孩子?
“君珀,你心情朕能够理解,但是皇家不能闹出这种难堪事情,”云庆帝注视着容瑕,“会补偿你跟婳丫头,老二那里,也会给你个交代,但是这件事不可闹大。”
容瑕跪在云庆帝面前:“陛下,郡主因为这件事,差点没性命。”
太子妃心底微凉,苦笑起来,太子终于把这位成安侯给得罪。她起身看着茫然地太子,静静地给他行个礼,退出去。他是个心软好男人,她是个看重利益女人,她理解不太子仁厚,就如同太子越来越不喜欢她现实势力。
也不知道他俩谁错。
“陛下,”王德手捧拂尘走进内殿,“成安侯求见。”
仰靠在御榻上云庆帝睁开眼,挥手让给他捶腿宫女退下,声音有些虚弱懒散:“他是为婳丫头被下毒案而来?”
王德头埋得更低:“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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