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熊熊大火。
班婳觉得自己就像是架在柴火堆上,火势大得映红半边天,她张开干涸唇,看到却只有黑漆漆天空。没多久,天上又开始飘起雪花来,雪越下越大,她冷得无处可躲。
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雪冻死吗?
她低头看眼身上衣服,粗布麻衣毫无美感可言,再摸头发,散乱干枯头发,比鸡窝也好不到哪去。
不、不行,她不能就这死。
“殿下,”石晋走到太子面前,“这个宫女便是毒害福乐郡主凶手?”
“凶手虽是她,但是幕后主使却另有其人,”太子妃接下话头道,“成安侯已经离开?”
“方才已经匆匆离开。”
太子妃抿抿唇,转头去看太子,太子脸上担忧浓郁得化不开。她伸手去拉太子手臂,“殿下,们要不要送些福乐郡主需要药材过去。”
“有劳太子妃。”太子对她点点头,转身去朝臣所在地方。
相传几百年前有位文人放荡不羁,身穿宽松大袍,长发不束,但由于他才华出众,被人誉为名士,甚至得个狂生名号。但是头发散乱男人,能好看到哪去呢?
石晋从小到大都是规矩,他甚至无法理解别人这种不规矩行为究竟有哪里值得称赞。
他与容瑕立场虽然不同,但是内心却不得不承认,容瑕是京城中难得人物。见过他现在狼狈面,石晋并没有感到幸灾乐祸,只是内心复杂难言。
既想他对福乐郡主不好,又想他与福乐郡主恩爱到白头。
看容瑕怀中抱着人眼,石晋抬抬手,示意属下放容瑕离开。
雪已经陷入她小腿,每走步都极为艰难。她深吸口气,寻找着静亭公府所在方向。
走没几步,她眼前道路变模样,边是火,边是雪,她停下脚步,内心感到绝望。
可是只要低头看到身上衣服,她又有勇气,步又步艰难地往前挪动。
太子妃怔怔地看着太子背影,很久以前太子喜欢叫她闺中小名,那时候她总劝太子,这样不合规矩,若是被其他人听见,定会笑话他。现在太子不再叫她闺中小名,她才恍然觉得失落。
定是因为成安侯叫班婳小名,她才会如此患得患失。太子妃自嘲笑,她与班婳不同,何须与她比较这些?
“太子妃,”石晋担心看着她,“你怎?”
“没事,”太子妃摇头,“就是有些累。”
石晋见她不愿意多说,抱拳行礼便退下。
容瑕对他颔首过后,便登上辆匆匆停在外面马车。
“成安侯,”石晋走到马车旁,“福乐郡主怎样?”
“有劳石大人关心,在下夫人并没有性命之忧,”容瑕掀起帘子,神情淡漠,“告辞。”
“告辞。”石晋退后两步,目送带着成安侯府家徽马车离开。
他转过头,刚才被带进去小丫鬟被押出来,太子与太子妃跟着走出来,脸上神情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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