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午膳时候,位夫人终于没忍住,对班婳道:“郡主,您身上宫裙真漂亮,不知道是用什料子做,是哪位绣娘绣工?”
“这倒是不太清楚,”班婳无奈笑,“挑衣服穿时候,也不管它是什料子,是什绣工,见它漂亮就穿上。”
这位夫人干笑道:“这衣服倒是衬郡主你美貌。”
班婳笑笑,竟是把这句称赞笑纳。
其他夫人也忍不住多看好几眼班婳身上宫装,确实是美,人美衣服美,美得让众女眷连嫉妒心都不好意思有。
上写什,但她心里清楚,这张纸条中定会有很重要东西,不然郡主不会慎重地把纸条撕碎。
回到聚会殿上,班婳见谢宛谕已经坐回她位置上,见到她进来,谢宛谕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倒是太子妃见到她进来以后,对她笑笑。
石氏打从心底不喜欢班婳,当初班婳带人冲到相府,逼着人把二妹带到大理寺,这口气太子妃直记在心里。更讽刺是,她妹妹心仪男人,却被班婳得到手。
班婳嫁给容瑕已经有小半月,可是她面色红润,神采飞扬,明显成亲后日子过得很好,班婳才会这般肆意。还有她身上这条宫裙,是用难得见烟霞锻制成,不知道人只当是班家舍得陪嫁,只有她心里清楚,这条裙子不是班家为班婳准备。
“郡主这般奢靡,怕是太过些。”个年轻女眷道,“成安侯是节俭性子,你这做,让其他人怎看待侯爷?”
班婳挑眉看向这个说话女眷,不怒反笑道:“这位夫人真有意思,郡马怎看待,是夫妻之间事情,何须你来操心?更何况这宫裙本是侯爷为订做,他让人做好便穿,这与外人有何干系?”
这位夫人闻言以后,面色潮红,好半天才小声道:“是理解错,郡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你个不相干外人都管着穿什,还嫌咄咄逼人,”班婳嗤笑声,“这是哪家女眷,竟是连这点规矩都不懂。瞧着年纪也不小,竟是连不议他人私事都不知道吗?”
“福乐郡主,这位是国子监祭酒夫人,娘家姓杨。”
她记得很清楚,烟霞锻整个大业都很少,就算有,最多也只能拿来做条披帛或是手帕,做成条裙子就太过奢侈,更何况这等好东西,就算有心奢侈也很难买到。
据说烟霞锻做工极其复杂,布匹放太久都不会折损颜色,即使放上百年,它还是如云霞般美丽。但是会这门手艺织娘已经病逝,她没有后人没有徒弟,手艺便已经失传。
所以现在就算哪家想找烟霞锻做条裙子,那也不能够。
她听人说过,当年陛下登基时候,特意赏老成安侯匹烟霞锻,但是由于成安侯夫人林氏不喜欢华丽东西,这烟霞锻便再没在成安侯府出现过。没想到时隔二十余年,这烟霞锻竟是用在班婳身上。
成安侯对班婳倒是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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