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普通人不认得,但是身居高位人却认出来,这是陛下随身印鉴。
人家儿子成婚,拜天地拜父母是天经地义事情,陛下把私人印鉴摆在中间,是几个意思?
原本还觉得容瑕是陛下私生子这种说法十分荒唐严晖,看到那个印鉴以后,忽然觉得,或许最荒唐猜测,才是最后真相。
容瑕……竟然真是皇室血脉?
大月宫中,云庆帝道:“王德,这个时辰该拜高堂?”
小厮低下头不敢说话。
“你下去,看书不爱用人伺候。”
“是。”
严甄苦笑,小厮不知道,他心里却是清楚。
腊月二十八,成安侯与福乐郡主大婚之日,他躲在这个院子里,不过是装作不知,难道心里真能当什都不知道?
石晋冷淡地对他点点头,骑上马背准备离开。
“石大人怎会在这里?”谢启临看着离他不到七八丈远嫁妆队伍,忽然道,“难道是来看风景?”
石晋冷笑:“谢二公子又为何而来?”
谢启临看着嫁妆队伍,微微垂首:“自然是为赏景而来。”
石晋冷笑声,鞭子抽在马儿身上,马儿便飞驰出去。
点淤血:“你们不要跟着,四处走走。”
“公子……”
“说话没用?”
“属下不敢。”
石晋骑着马,漫无目地出城,在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然到个山坡头,这里正好能够看到白首园正门。
王德笑道:“回陛
“郡主。”位全福太太把红绫端递到班婳手里,班婳走出花轿,站在花轿前没有动。
“婳婳,”容瑕握住她手,“随走。”
班婳手指弯弯,任由容瑕握住她手。
她什也看不见,有人扶着她走,至少不用摔跤。
容瑕父母已经过世,所以拜高堂时候,本应只拜两人牌位便是。但是在场宾客发现,这两个牌位中间,还放着枚私人印鉴。
谢启临并没有在意他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眼前幕与他没有多少关系,又仿佛前方有场世间难寻美景。
严家。
严甄拿着书临窗看书,当喜乐声从街外传到院内时候,他正在念“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被喜乐声打断,他放下手里书,对身边小厮道,“都快过年,有哪户人家准备成亲?”
小厮摇摇头:“公子,小不知。”
严甄闻言笑道:“既然不知,便罢。”
冬日阳光没有多少温度,寒风吹在石晋脸上,冰凉得犹如针扎,他跳下马背,看着花轿进行宫大门,看着长长地望不到头嫁妆队伍,点点抬进行宫大门,但是却怎也抬不完。
他吸口凉气,看行宫最后眼,牵着马走下山坡。
山坡下,他遇到个熟人。
“谢二公子。”他面色淡淡。
“石大人。”谢启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石晋,他愣片刻,朝石晋行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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