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庆幸这是他姐,不是他哥。不然养成这好美色性子,他们班家祖宗们棺材板可能就盖不住他们。
见到容瑕过来,原本还在围在班婳身边美婢忙匆匆退到边,弓腰垂首,不敢再多看眼。
班婳单手托着腮,斜躺在软塌上,见到容瑕也懒得起身:“你不是去见陈统领?”
“他说已经把案子查清,想你可能对这个案子也有兴趣,所以过来问你声。”容瑕目光扫过那些垂首静立婢女,笑着道,“看来你与鄙府婢女相处得很好。”
“大概是因为喜欢美人,美人也喜欢缘故?”班婳坐直身子,从软塌靠枕下摸出手柄镜,对着自己照几下,确定头发没有乱,站起身道,“这才几日,他就查清?”
在另边班恒面无表情地自己剥着葡萄皮,他身后小厮向上前帮忙,被他嫌弃用眼神瞪回去。美人伺候叫情趣,让硬邦邦地小厮来做这些活儿,还有什意思?
他瞥眼懒洋洋躺靠在软榻上班婳,转头听女说书人讲故事。别不说,这成安侯府养说书人还真有几分水准,讲故事十分新奇。他早就腻烦穷书生与富贵小姐、美狐妖故事,天下间富贵小姐妖精都瞎眼,风度翩翩贵公子不喜欢,偏死活都要嫁给穷书生?
成安侯府故事就不样,里面有穷书生励志上进,最后回来娶自己青梅,两人携手闯荡官场,恩爱生故事。也有穷酸书生窥视富家小姐美貌,最后被打棍子,还没考上功名故事。至于美貌狐妖,自然是玩弄相貌出众书生后,便消失在山野间,根本不会变成普通人来缝衣做饭。
“好,就是这个味儿,”班恒拍着大腿道,“这样穷书生,就该狠狠收拾顿,这个故事有意思!”他从荷包里掏出两块银子给说书人,“你明日再给们讲个。”
“是,世子。”说书人道谢,把银子贴身收好。
容瑕牵住她手,夏季炎热,但他是冬暖夏凉体质。
班婳有些滚烫手被容瑕握住,丝丝凉意传进她掌心,她挑起边眉角看容瑕眼,笑笑,也没有挣开他手。
“……”班恒看着两人离去
班婳倒没有班恒反应这大,她听过容瑕讲过故事以后,就觉得其他话本都太过般。好在容瑕近来有时间,没事就陪着她说说话,讲讲故事,打发着时间。
正想着,容瑕就走进来。他身着白银色绸缎袍,头发用玉冠束着,看起来既清爽又贵雅。
时下有些名士追求衣不系腰,发不束冠,认为这才是风流与自在。然而班婳仍旧欣赏这种穿得工工整整,头发束得丝不苟贵公子,因为只有这样人,才会让她有种扒开衣襟看锁骨冲动。
那些披头散发,她总担心他们头发会打结,或是沾着什尘啊土,只要想到这点,她就对这类美男欣赏不起来。
班恒见自家姐姐眼睛落在容瑕身上,低头继续剥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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