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在阴家时候若是没有手段,又怎能护住母亲留给她嫁妆,还能风风光光嫁进大长公主府?
每个人都有底线,她底线就是自己男人与孩子。
班婳在成安侯府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闭眼有美男陪床,睁眼有美男对她微笑美好堕落日子,她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嫁进门,但是容家上下俨然已经把她当成女主人。
“郡主,您尝尝这个。”个美婢把剥皮去籽葡萄喂到班婳嘴里,那边个美人替班婳打着扇子,还有美人捧瓶捏腿捏肩。若班婳是个男人,此刻任谁看,都要感慨句,好个好色坯子。
然而在成安侯府,美婢都爱往班婳身边蹭,仿佛能伺候班婳,便是莫大荣幸般。
阴氏冷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怨得谁?”
“夫人您还是太心软,”嬷嬷有些不满道,“那个谢大公子,可是想要老爷命。”
“心软?”阴氏笑声,“只怕谢大公子不会这想。”
他们班家虽然势不如前,但俗语有言,瘦死骆驼比马大,只要坐在上位帝王不刻意针对班家,他们就足以过上最舒适日子。老爷性子单纯,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那这些事就由她来做。
家人里,总要有个人动脑子。
论在文臣中影响力,他们家自然不及容、姚、严、石等家,所以他们谢家,是最能遏制宁王野心人选。
宁王娶妹妹以后,就直心生不快,甚至生出报复谢家人心也不奇怪。若是别人,恐怕做不出这种没脑子事,但若是宁王,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宁王蒋洛。
“蒋洛……”
谢重锦字顿念出这个名字,牙根都带出血来。身为男人,遭遇这种事,他怎能不恨?
坐
“夫人,郡主那里……”
“不用太过操心,”阴氏摇摇头,“她是个有分寸孩子,知道什该做,什不该做。更何况成安侯确实是个良配,他们成亲以后,若是能够好好相处,也能够放心。”
嬷嬷闻言,便不再多话。
阴氏起身走到院子外,看着院子里草木,这些全都是夫君按照她喜好栽种。她这辈子,在阴家时候,受尽后宅手段折磨,也学尽手段。本以为嫁到大长公主府,不过是从个火坑跳到另个火坑,谁知道她却是跳进池温泉中。
谁若是动她温泉,她便要跟人拼命。
静亭公府,阴氏坐在窗边绣荷包,这个荷包她绣很久,也绣得格外精美。
“夫人,”她贴身嬷嬷走进来,她做个噤声姿势,把荷包放进篓子里,用块锦帕盖上,把篓子放远些以后才道:“这是特意为婳婳绣大婚荷包,可不能让些晦气东西沾染上。”
嬷嬷福福身,等阴氏坐回椅子上后,小声道:“事情已经处理干净。”
阴氏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嗯。”
“您放心,切都是巧合,任谁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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