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梦到他却没有梦到?”
班婳闻言笑:“没有梦到他,只是梦到头猪与只八哥。”
“
她震惊地看着这两个走在起人,长青王怎会与蒋洛有联系?
班婳猛地睁开眼,看到是飞扬纱帐与趴在床头容瑕。
“婳婳,你醒?”
班婳愣愣地看着容瑕,忽然道:“你跟长青王关系很好?”
她记得那次长青王邀请她与恒弟去看八哥时候,容瑕与长青王待在起。
舔舔唇角,容瑕靠着床头闭上眼。
班婳知道自己又做梦。
她看到沈钰前来退亲,看到谢启临摔坏眼睛,看到谢宛谕与蒋洛成婚,两人因为石飞仙起隔阂。
梦境转换得很快,又毫无逻辑,仿佛会儿是春天,会儿外面又下起雪,在眨眼便是春色满园。
太子被关在个潮湿阴暗院子里,他似乎在写着什,可是还不等班婳靠近,梦境又变,她看到大月宫正殿躺满禁卫军护卫,石晋与禁卫军统领站在起,两人满脸血污,不知是死是活。
欢这些东西人,都是肤浅。
所以这个念头,他便深深地埋起来。
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言行有度。这是母亲赋予他期望,她也是这样教养他。
后来她殁,父亲殁,兄长也没,整个容家只剩下他个人,他便成为容氏族最端方君子。
只是每次走进府中库房时候,他就忍不住会去看看那些珠宝。
容瑕神色如常地替她擦去头上汗,“不算太好,他喜欢字画,所以常常邀到他府上谈诗,不过不是每次都有时间。”
班婳点点头,小声道:“不去也挺好。”
“什?”容瑕笑看着她。
班婳摇摇头:“头还有些晕。”
“帮你揉揉。”容瑕替她按着太阳穴,他动作很轻,手指还带着丝丝暖意,“怎突然想起他?”
双厚底青色皂靴跨进门,鞋底踩在凝固血液上面,此人似乎嫌血太脏,抬脚踩向躺在旁边具尸体上,点点地把血迹蹭下去后,才继续往前走。
“长青王,你为何要这做?”
“为什?”来人笑声,缓缓打开手里扇子,“这是云庆帝欠。”
长青郡王?!班婳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回头看,蒋洛带着队佩刀护卫进来,满脸得意之色。
蒋洛?
明明是很美丽东西,为什喜欢它们便是艳俗呢?
为什?
直到那日,他骑马走在街头,看到那个曾在山间巧遇贵女,穿着身红衣骑在马上,扬鞭抽向个男人,他所有目光便被那个少女吸引,天地间所有人与物,都是黯淡灰,唯有她如火焰般,艳丽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明明这是极美极鲜艳灵动,怎会是艳俗?
从回忆中抽回神,容瑕低头看着怀中安睡女子,把她放回床上,起身在她唇上轻轻吻。她唇有些苦,有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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