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担心过两个儿子没有母亲庇护会如何,亦不觉得把自己忧愁与痛苦遍又遍讲给孩子有什不对。她喜欢淡雅素白东西,连带着他们从小,也要与他爱好相同。
她嫌弃红色艳俗,嫌弃金银粗鄙,甚至在生前对班家人嗤之以鼻。
府里库房中珠宝她从来不用,因为她觉得那些都是阿堵物,最美丽女人不用珠宝妆点也很美。沉迷珠宝,在衣服首饰上花精力女人,既俗气有肤浅,她不屑与这种人多说句话,也不屑与她们坐在起。
小时候他曾经幻想过,库房里那些美丽首饰母亲戴上去定会很好看。然而他还不曾说出口,母亲便让他知道,喜
“如意姐姐,留成安侯在屋子里,是不是不太妥当?”玉竹小声道,“们要不要进去伺候。”
“不用,”如意深吸口气,“若是郡主愿意让们留下,在她睡觉前,便已经开口。”
更何况以容伯爷人品,也不会做出什事来,有她们与几位女护卫守在外面,他也不能做什。
容瑕从未见过班婳如此虚弱时候,平日她就像是精力旺盛美狐,有她在地方,便是最鲜亮存在。没有人能够真正忽视她,或者说,只要有她在,很多人便很难用心去注意别人。
第次见到婳婳如此虚弱样子,他竟有种想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冲动,但又唯恐勒疼她,只能小心翼翼捧着,不愿意放开手,又不敢捧得太用力。
,让她靠坐在床头,把药碗端到她嘴边:“端着你喝。”
总算是没用勺子喂。
班婳憋着气把药喝光,咬着块容瑕塞到她嘴里蜜饯,苍白脸上露出个笑。
“笑什?”容瑕手揽着她,手给她擦嘴角。
“笑美人在前呀。”班婳眨眨眼,显得格外天真与无辜。
世间为什会有这美妙女子?
只要有她,整个世间都变得灰暗,唯有她艳丽如画。
他从没有想过,有朝日会有个女人举剑拦在他身前,就像是座大山替他挡住风雨,挡出刀剑。
他母亲是柔弱,她脸上总是挂着无尽忧愁,对他诉说着永不厌烦痛苦。遍又遍,次又次,就像是永不能散开浓雾。
母亲临终前,双纤细手掐得他手臂出血,她说她担心父亲会娶新人,说父亲会忘她,她爱、恨、痛苦、回忆,就像是场惨淡少女梦,直到死也不曾艳丽过。
容瑕轻笑出声,“是美人在怀才对。”
“唔……”班婳打个哈欠,“还想睡觉。”
“睡吧。”容瑕笑笑,但是却没有放开她。班婳睁眼看着他,只能看到他下巴与半边脸。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只是个后脑勺,也是好看。
“侯……”如意想对成安侯说,放下他们家郡主自己躺着,也是没关系。
但是成安侯却抬头看她眼,她不自觉便闭上嘴。等她与玉竹走出屋子时候,才惊觉自己脑门上全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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