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阳打开袋子看,里面放着十余两散碎银子,几串铜钱,还有三张百两银票。
这瞬间,陈贺阳觉着手中黄白之物重逾千金。
第二天,班婳收到张数额三百两欠条。欠条上纸写得十分好看,班婳看眼后,就把欠
时间,陈贺阳心中五味陈杂,起身对护卫行礼道:“郡主好意,学生心领,只是这些……”
“郡主说,陈状元若是不稀罕这些东西,尽管扔掉便是,她送出去东西,向是不喜欢别人还回来。”护卫起身给陈贺阳行礼,“请陈状元不要让在下为难。”
“这……”
护卫不等他开口,直接道:“告辞。”
“哎,等等!”可怜陈贺阳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又尚在病中,手脚哪有护卫小厮快,等他追到门口时候,护卫小厮们早就骑着马离开。
可不是们大业朝王,他又能奈何?”
她爵位是云庆帝钦赐,蒋洛现在就算脖子以上全是装饰品,也不敢动她。
“是,属下这就去办。”
自从在大月宫外中暑以后,陈贺阳就大病场,在家中养好些日子,也没有完全缓过来。几位同僚来看过他两次,都说他太过冲动,行大事应该谨慎云云。
后来这几位同僚渐渐便来得少,他手中拮据,只好当些物件儿付下半年房租,日子过得委实艰难。
“静亭公府真是显赫,连小厮都配马。”书童扶着陈贺阳,眼中满是艳羡之情。
陈贺阳闻言苦笑,京城里贵人多如牛毛,但如静亭公府显赫人家确实不多。他个没权没势穷书生,现如今连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别人都不敢太明着帮他,偏偏这位郡主却大张旗鼓派下人来帮他,真是让他有种世间竟出怪相之感。
回到书房中,陈贺阳看着桌上自己心灰意冷之后写下诗词,良久之后,把这张纸揉成团,扔进废纸篓里。
大丈夫行不悔,做不疑,当如是矣。
“公子,公子,”书童忽然抱着个黑色布袋进来,“小发现这个。”
听到书童说福乐郡主护卫求见时,他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十日前,他们去求见福乐郡主,可是被这位郡主好顿取笑,这会儿派人来,难道又是来嘲笑他?
心里虽然犯疑,他却不敢犹豫,忙把人迎进来。
来者约莫二十七八年龄,相貌普通但是气势威严,看就像是练家子。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捧礼盒抬担子小厮,皆穿着体面,忠厚老实模样。
“郡主听闻陈状元壮举,十分敬佩陈状元人品,这些薄礼乃是郡主番心意,请陈状元万万不要推辞。”如今陈贺阳没官职,但是功名还在,敬称“陈状元”已经是最尊重叫法。
陈贺阳没有想到自己迎来不是嘲讽,而是份郑重厚礼。看着这堆礼物,有药材布匹肉类,皆是些实用东西。想来是那位尊贵郡主考虑到自己难处,才以这种理由来给他送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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