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也唯有她才配得上如此艳丽张扬首饰。
容瑕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什填补进去,就像是小时候心心念念却不曾得到过东西,终于有天得到手,然后发现这样东西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美好。
殿中说话声更大些,就连方才失态念出首显得过于轻浮诗词公子,也仿若没有看见从殿门走进女子,借着喝酒姿势,掩饰他刚才失态。
他们眼里没有看她,但是心里却看无数次。
容瑕端起酒杯,朝班婳遥遥敬,仰头喝下去。
“刚才接姐姐是皇后宫里嬷嬷,应该不会有事吧,”班恒往殿门口探头张望,无奈道,“她今天穿那繁复宫裙,能走快才怪。”
“来。”班淮看着出现在殿门口女儿,笑眯眯地想,不愧是他闺女,真漂亮。
身为个父亲,班淮觉得自己女儿那就是天下无敌美,其他谁家姑娘都赶不上自家闺女,便是连皇室公主,在自家女儿面前,也是不够看。
从小他就爱对着班婳说,自家闺女真美,真可爱,整个京城无人能及。以至于班婳长大以后,也是如此地……迷之自信。
班恒总觉得,他姐有自恋这个毛病,都是父亲害得。
”他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地上积雪,看不见半点波澜。
“你升官啦?”班婳记得石晋开始是卫尉寺卿,现在穿着银甲,看来是升官。
“承蒙皇上厚爱,在下现领禁卫军副统领职。”
班婳眨眨眼,在脑子里计算禁卫军副统领是几品。她瞥眼石晋,身姿挺拔,面若好女,再配上这身银甲,好看得不得,她忍不住又多看两眼。
“郡主,”石晋见她站在殿外不进去,以为她紧张,便小声道,“大长公主、侯爷、侯夫人、世子都已经到。”想想,他又补充句,“时辰快到。”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容瑕听到身边某个公子突然开始念诗,还是如此……不加掩饰诗句,面上带笑地朝这个公子看去,却见他痴痴呆呆地看着门口,似乎被迷惑住心神,他好奇朝门口看过去,看到殿门处那个华服女子。
红玉珠,美华服,芊芊作细步。
容瑕脸上笑容变得有些恍惚起来,他看着这个徐徐往殿中走来女子,脑子里被这红与白绝美惊艳。
他曾经设想过无数次这套血玉首饰被人戴在身上样子,可是不管怎想,总是想不起世间有哪张脸,能与这套血玉首饰相配。
朝中勋贵已经来得差不多,她到得已是有些晚。
“谢谢。”班婳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朝他福福身,“殿外寒气重,石大人也请注意。”
石晋无声地对班婳抱抱拳,直到班婳走开以后,他才又抬起头,看到只有那截裙摆晃过殿门样子。
牡丹盛开得十分灿烂,就像是……她刚才笑起来模样。
“你姐怎还没来?”班淮小声对班恒道,“你们不是起进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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