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婳在做梦,这个梦很长,长到她醒来时候,根本分不清这里是现实还是梦境。当她坐起身,看到外面挂着珍珠帘,才恍然惊觉
“倒是不想生气,可你看看这都什事儿?”
任哪个做母亲放在心尖尖上女儿,被人退三次婚,心里都畅快不起来。
她膝下仅子女,侯爷虽荒唐懒散,但不是贪花好色之人,所以家里并无妾侍通房,不过他也就这个优点能拿得出手。
当初女儿出生时,她跟位闺中好友订娃娃亲,哪知道那孩子长到三岁时候得场天花夭折。
女儿十三岁时,与忠平伯府嫡次子谢启临定亲,哪知道临出阁,谢启临突然找到“真爱”,跟“真爱”私奔。害得外面都在传,她家姑娘是个草包,连个丫鬟都比不上。不然堂堂伯爷府公子为什宁可跟个上不得台面女人私奔,也不跟她成亲?
金秋九月,本是丰收好时节,但是静亭侯却躲在书房里砸好几样瓷器,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看起来不像是侯爷,倒更像是个市井流氓。
“在京城这个地界儿,敢得罪班淮,老子弄死他!”
“父亲,您别生气,儿子这就出去找人揍他顿。”
“你叫人揍他,找皇上收拾他!”
“闹够没有?”阴氏脚踹开书房门,看着摩拳擦掌父子俩,厉声呵斥道,“还嫌外面那些话传得不够难听是不是?”
后来谢启临虽然被找回来,但两家婚事黄,从此两家人也不再来往,差点没成为仇人。
这次事情更加荒唐,这个沈钰是东洲沈氏偏支,勉强算得上当地望族,来京城后对他们家姑娘见钟情,哭着求着跟他家提亲七八次,结果他们家刚答应下来,他这厢又反口。
退婚时候,表面上说着配不上他们家,内里却是嫌弃她家姑娘口有美貌没有头脑,为人奢侈懒散,不是良配。
当初你没考上探花时咋不这说?这会儿倒嫌弃她家姑娘奢侈,他们静亭侯府有钱,愿意让自家姑娘奢侈点又怎?!
这厢班家三人气得食不下咽,那边被退婚正主却还睡得正香。
静亭侯与儿子齐齐噤声,静亭侯把踩在椅子上腿收回来,静亭侯世子班恒把挽起来袖子捋下去。
九月天,阴氏愣是要扇着扇子才能勉强平复心底怒气,她看也不看地上碎瓷片,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跟在她身后进来丫鬟婆子们开始七手八脚收拾起来。
瓷片撞来撞去声音听得她心里火气更重,狠狠地瞪父子二人眼,素手拍,桌面上茶盏跟着跳跳。
“不过是个乡野小地出来东西,考上科举竟说要退婚,还摆出副当初是侯府逼婚他才不得不从姿态,什玩意儿?!”
“母、母亲,”班恒凑到阴氏面前,陪着笑脸道,“您且别动怒,天底下三条腿儿蟾蜍不好找,两条腿男人遍地都是,咱们家要收拾他,不过是动动嘴事情,可别把您身子气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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