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呢？”乐无晏打断他，“若是到你寿元耗尽时仍然没有呢？你去入轮回吗？入
轮回你忘
，然后呢？去找你吗？还找得着你吗？若是也找错人怎
办？”
他越说越激动：“你就这坦荡吗？觉得自己
命不是命？牺牲你自己无所谓是吗？！”
徐有冥抬起手，掌心缠着灵力罩于他眼前，强迫乐无晏冷静下来：“时日还长，不必现在就去想之后事情，哪怕最终要重入轮回，至少还有
乐无晏声音几近颤抖，“你断仙根，还在跟你生气，可不能生气吗？你断仙根以后要怎办，你再不能飞升……”
“无晏，”徐有冥上前
步，抬手按住他肩膀，“冷静点。”
乐无晏语无伦次话骤停下，怔然看着徐有冥，张张嘴，到嘴边终于只余哽咽：“……为什仙根会断？不是赢天道吗？没仙根你要怎办？你以后要怎办啊？”
徐有冥手上力道稍稍加重，试图让乐无晏冷静些：“没事、没事。”
乐无晏坚持问他：“仙根回不来吗？”
其它办法，绝不会选这孤注掷法子。”
“可是没有。”
他眼神里浮起挥之不去悲绪：“无晏，从来没有觉得你不行，是自己杯弓蛇影，你两次在面前魂飞魄散，其中次还是自己下手，再是在白阳谷，你被人以破魂匕首刺中，真怕，道心不稳那个不是你，是，在梦魇里，你总是次次重复在面前消失，所以不敢让自己入眠，即便不修炼，也整夜入定打坐，不想再陷入那些噩梦梦魇之中。”
“不告诉你仙根断，是不敢说，哪怕会影响你星半点，也不敢提，不敢赌，怕梦魇中幕幕再次重现。”
“你当懦弱也好、草木皆兵也好，确实不敢。”
徐有冥：“断去仙根，是让时间回溯代价，在斗法赢天道前提下，这是唯机会，只能选择这做。”
“仙根断，……最终会如何？”
被乐无晏含泪目光盯着，徐有冥不想给他虚假希望，平静说道：“寿元耗尽，重入轮回。”
乐无晏眼里泪慢慢滑落：“点别办法都没有吗？你不是说信仰之力于仙根有用吗？凡俗界那些人虔诚供们几十年，都是假吗？”
徐有冥：“信仰之力能让仙根更茁实、提高仙根凝结速度，但没法无中生有，……还有近三万年，以后不定有别机缘。”
乐无晏怔怔看着他，双目渐红。
这是徐有冥第次与他坦白心思，他以为无所不能，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处变不惊、风轻云淡徐有冥，其实也会害怕，会道心不稳，会陷在梦魇之中出不来，可心思粗如他，这久，却从来没有察觉过。
“你从来没说过这些……”
徐有冥再次道：“抱歉。”
“所以还是错吗？你瞒着，你做什都是为好，断仙根人是你，有什资格指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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