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女人赤膊,看见过吧。金妹说,不许讲。师父说,重点来讲讲,男人不下作,小囡哪里来,早晓得,就早懂事,人就聪昵,师父讲,男人早点晓得女人,也就不稀奇,以后少犯错。小毛说,看到过。师父说,讲讲看。小毛不响。
师父说,不要紧,讲。金妹筷子放说,蛮好吃点师徒老酒,就讲下作事体。小毛不响。师父说,金妹是过来人,下作事体,样样做过。金妹说,太难听,不要讲。师父说,社会乱,这批小囡,样样不懂,就有责任。金妹说,讲得出口吧。师父说,又不是让金妹讲,是听小朋友讲,小毛快点讲。小毛说,是去“大串联”,车厢里人山人海,坐地方,车厢连接板,屁股下面漏空,人多得实在不能动,厕所间里全部塞满人,半夜里,对面两个北方大姐姐,穿是棉裤,结果就脱到底,对准铁板。师父说,小毛当时想啥。金妹说,不许讲。小毛不响。小勇说,有次去中山桥棚户区,看到同学小阿姨,隔壁小姆妈,大热天赤膊,房间里走来走去,样样无所谓。建国说,小娘舅,小舅妈,到上海来大串联,夜里咽双层床下铺,哥哥跟咽上铺,因为是木条子铺板,半夜里就跟哥哥看下去。金妹面孔飞红说,真不晓得,男人为啥喜欢讲这种事体。大家不响。金妹说,难怪有次,到厂里泡浴,听到顶棚上面有声音,个班次女工漶浴场面,两排莲蓬头,三四十个赤膊女人,结果上个礼拜,轰隆隆隆响,顶棚让水蒸气熏酥,爬进个人,想不到忽然塌下来,灰尘垃圾里,趴个电工阿胡子,十几个小姊妹,捂紧上身下身,连忙就逃,真是吓煞人,其他几个老阿姨,老女人,老师傅,根本不怕,衣裳顾不得穿,赤膊骑到阿胡子身上,打得阿胡子七荤八素。师父说,顿粉拳,厉害。金妹笑说,下作男人,真是下作。师父笑笑。金妹说,这桩事体之后,三车间小姊妹讲,金妹,想过,以后发觉有男人偷看,只要双手捂紧面孔,就可以。师父说,为啥。金妹说,手遮下身,手挡上身,根本不起作用,后身屁股呢,大腿呢,别人样样看得到。师父说,不明白。金妹说,如果捂紧面孔,下作男人,就看不明白,这个赤膊女人,究竟是金妹呢,还是银妹,宝妹,看不明白,等于白看,女人身体,是样,随便看。师父笑说,这倒也是,小騷货,真是聪明,做人,其实就是凭张面孔,屁股算啥呢。金妹说,现在算是晓得,天下最騷是男人,自小就偷看女人。大家不响。师父说,怪吧,女人让男人看看,身上会缺几钱几两肉吧,钱厘也不会损失,偷看三十几个女人漶浴,问题严重,但是最严重,是破坏公共财产,公家顶棚,这种低级男人,就因为看得太迟,缺少教育,是受过教育人,根本不费这种心思,脑子里,全部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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