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夜里嘛,是男女这方面,出大问题,上海人讲,等于银洋锻槍头,软脚蟹,等于放炮仗,响就隐,这样形容,康总就要想,既然这方面有问题,小囡啥地方来,只能老实讲,是几个月后,为男人请个开方医生,开帖药。康总说,从来没听到过。梅瑞说,上海嘛,样样有神奇,这种求方子,开药,老规矩,多数是诚心诚意女人,这个医生,也等于送子观音。康总说,男医生叫观音。梅瑞说,观音菩萨,中性人嘛,可男可女。康总不响。梅瑞说,帖药,千九百块,男人吃,夜里胃口,完全吊足,时常还加班,开小灶,两个礼拜,弄得浑身蚂蚁爬,天天全鸡全鸭,七荤八素,小囡也就有,结婚几年里,也只有这两个礼拜,真正做趟女人。
康总不响。梅瑞说,后来,男人就住院,手脚发冷,每天咳嗽。康总说,完结,风月宝鉴。梅瑞压低声音说,男人怀疑,请是游方江湖郎中,讲是害人精,觉得冤枉,女人有这种要求,再正常不过,为啥只怪郎中,不怨自家,唉,只怪,婚前缺少知识,太纯洁,婚后吃苦头。康总说,老公现在呢。梅瑞说,请长病假,顺便照顾小囡。康总说,这个开方医生,后来判几年。梅瑞说,啥。康总说,起码十年官司上身。梅瑞说,哪里会呢,预约挂号,根本也挂不上,到处有邀请,经常去外地巡回门诊,收多少锦旗呀,等于女界知音。康总说,这帖药,男人眼里,是泉下骷髅,梦中蝴蝶,吓人。梅瑞说,啥意思。康总说,吊出男人生世力道,火线上岗,突击加班,以身殉职,基本完结。
梅瑞腰身扭说,康总真自私。康总说,女人比较天真,比较笨,高级骗子,全部是男人。梅瑞说,因此,预备离婚嘛,姆妈,也预备离婚。
康总吃口茶说,姆妈还好吧。梅瑞说,爸爸同意离婚,姆妈就开始跟吵,昨天还埋怨,为啥急急忙忙整理箱子,打包皮。讲,姆妈要去香港,不准备再回上海,来帮忙,有啥不对呢。姆妈就哭。
其实也难过,哭过几趟。姆妈讲,梅瑞想要房子,可以,姆妈就要去香港,跟小开结婚,上海老房子,根本不需要。梅瑞吃口茶,拿出化妆镜看看说,讲到现在,心里吓,讲不出口事体,为啥样样会讲出来。康总不响。梅瑞挺直腰身说,其实呢,跟离婚女人,基本是样,个人单过,就是孤独,如果有男人对好,不管对方是已婚,未婚,全部理解,不会添对方任何麻烦,两个人有空,就可以见面。康总不响。
几月后个上午,康总从无锡回上海,司机开收音机,家常谈话节目,个女人讲感情经历,声音与梅瑞近似,康总忆起片桑田,不近不远对男女,顾影翩翩,清气四缭,最后是灯烬月沉,化为快速后退风景。此刻,康总忽然想与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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