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点粉饼,配珍珠耳钉。走进“唐韵”二楼,康总已经坐等。梅瑞解开上装纽扣,坐有坐相。
康总端详说,最近有精神,瘦点。梅瑞嫣然说,真是吵瘦,跟老公吵,跟老娘吵,哪里有空打扮,急忙拖件衣裳,糊里糊涂就跑出来。康总说,老公小囡呢。梅瑞说,还是住虹口北四川路,房间大,但搬回娘家。康总说,夫妻相吵,平常。梅瑞说,全部是因为,结婚太匆忙,有特殊经历。康总不响。梅瑞说,讲起来,全部是圈里熟人,传出去,大家不好听。康总说,不要紧,是保险箱,听过就关门。
梅瑞说,以前,跟两个老熟人谈过恋爱,是沪生,是宝总。康总不响。梅瑞说,当时这两个人,同时追,太有心机,到后来明白,沪生呢,是蜡烛两头烧,除,舌底翻莲花,还谈个白萍,有这种人吧。康总说,最后,沪生跟白萍结婚。梅瑞说,结大半年,哼,老婆逃到外国,不回来,看样子,沪生有生理毛病。康总说,宝总呢。梅瑞说,讲出来太难听,怀疑这个男人,心理有毛病,当时直跟热络联系,跟攀谈,根本是不理睬,到后来,认真点,到关键阶段,宝总就开始装糊涂,怪吧,有这种男人吧,最后,彻底怕,急流勇退。
康总不响。梅瑞说,因为心情太差,当时有朋友,介绍北四川路男人,见面看,衬衫领头不干净,还欢喜抖脚,但有房子,心里叹口气,就匆忙结婚,以后晓得,每走步路,总归是错。康总不响。梅瑞说,现在社会,看得上眼男人,要是单身坏人,要是已婚好人,尤其这种已婚女人,跟男人来往,对方也许觉得,大概准备换男人,准备搞政变,其实,就算跟北四川路老公分手,根本也不想再结。康总说,以后事体,难讲。梅瑞说,新婚阶段,基本是纯洁女青年,毫无经验,根本不懂,后来觉得不对,每到夜里,也就是。
梅瑞吃口茶,不响。康总说,到夜里,老公出去打牌,还是跳舞。梅瑞不响。
康总吃口茶说,想到个笑话,姑妈新婚阶段,姑丈每夜要出门,讲是出去听书,其实是去跳舞,姑妈想个好办法。梅瑞笑笑。康总说,姑妈。梅瑞说,老公不跳舞。康总说,备双白皮鞋,擦得雪雪白,让姑丈穿,如果去跳舞,鞋面上就有女人踏脚印,是逃不脱。梅瑞笑说,这算啥呢,舞搭子可以带双男式皮鞋呀,还有,女人舞功好呢,细心呢,备管白皮鞋油,把刷子呢,点印子看不见。康总笑说,过去人,是老实。梅瑞吃口茶说,每趟,讲到要紧关子,康总就插进来胡搞,姑妈,皮鞋,跳舞,这是成心。康总说,是忽然想到。梅瑞说,真不好意思讲。梅瑞不响。康总提示说,梅瑞结婚,到夜里。梅瑞含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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