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烧光,八国联军攻北京,李秀成攻常州,移防苏州,清朝个守备,投河z.sha,结果,水里捉起来,拖到秀成面前。有本旧书讲,秀成有八个持刀护从,身披黄斗篷,黄缎马褂,四方面皮,留撮胡子,秀成叹息讲,自家头发这样长,老百姓叫“长毛”,将来要是坏事体,逃是不可能。清朝守备浑身滴水,低头不响。秀成讲,假使路顺风,江山有份,有吃有用,功名震世,吃败仗,苦。讲到此地,落两滴眼泪。范总说,长毛斗不过咸丰。陶陶说,等于炒股多风险,入市要谨慎,当年上海造反队头子,如果g,m成功,交关开心,可以多弄女人。沪生看眼陶陶说,又是女人,吃足女人苦头,还不够。陶陶自嘲道,心里明白,老古话讲,是偷到如今,总不称心,老天爷最公平,既要逍遥,吃到甜头,也就有苦头,无所谓。四个人说说讲讲,发阵呆,也就坦然。月轮残淡,天越来越明,鸟鸣啁啁然,逐渐响亮,终于大作。半夜出发,无依无靠,四个荒唐子,三更流浪天,现在南依古园,古树,缄默坐眺,姑苏朦胧房舍,苏州美术馆几根罗马立柱,渐次清晰起来,温风如酒,波纹如绫,流清水之上,有人来钓鱼,有人来锻炼。三两小贩,运来菜筐,浸于水中,湿淋淋拎起。大家游目四瞩,眼前忽然间,已经云灿霞铺。阿宝说,眼看沧浪亭,点点亮起来,此生难得。
二
李李经营“至真园”饭店,换几个地方,等新店形成规模,某个周五,邀请阿宝,沪生,汪小姐宏庆夫妇,康总夫妇吃饭。大家进包皮房落座,李李进来,丰颐妙目,新做长发,名牌铅笔裙,眼睛朝台面上扫说,两女四男,搭配有问题。汪小姐说,还以为,宝总沪生,会带女朋友进来。李李说,不碍,请两位漂亮阿妹过来。汪小姐说,李李样子,越来越嗲。李李笑,走出去,盏茶工夫,陪两位女客进来介绍,吴小姐,公司会计,另位章小姐,外资白领。大家坐定,李李出去应酬,服务员上菜。宏庆说,两位女嘉宾到位,啥人来承包皮呢。汪小姐说,包皮啥呢,包皮养小囡吧。宏庆不响。汪小姐说,看吴小姐,就是好酒量,章小姐,只吃菊花茶,宝总预备照顾哪位呢。吴小姐忽然慢悠悠说,不喜欢男人照顾,只喜欢照顾男人。吴小姐与阿宝碰碰杯,抿抿。章小姐与沪生吃啤酒。康太浑身滚圆,笑眯眯说,讲得对,女人,为啥要让男人照顾,就喜欢照顾男人,让男人做老太爷。汪小姐不响。康太说,每天帮老公捏脚,敲背,适意。康总笑笑。汪小姐不响,接下来,大约踏宏庆脚,宏庆叫声。沪生说,刚刚上楼,看见几个尼姑寻李李。吴小姐说,外面摆两桌素席,李李相信佛菩萨,吃花素,直有这方面朋友。
饭店老板,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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