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体会到,感觉到力道,就有进步。建国闷声不响,因为偷同学三本连环画事发,惊惶失措。
拳头师父笑说,猪头三,这也会吓,同学真要打,建国要记得,不可以打面孔,鼻青眼肿,老师会发觉。建国不响。小毛说,如果是三个同学,冲上来道打,要挡吧。师父说,要看情况,眼睛要睁圆,看来看去,容易眼花,拳头敲过来,再痛也不许闭,不许抱头,不可以吓。小毛说,四个人扑过来呢。师父说,记得,盯牢个人用力,懂吧,人多,不管,拳无正行,得空便揎,盯牢个人揎,直揎到对方吓为止,即使头破血流,也要揎,要搬,拳头出去,冰清水冷,掇到北斗归南。小毛不响。师父说,宁敲金钟记,不打破鼓千声。小毛想到班级场面,血涌上来。
师父说,不要吓,月缺不改光,箭折不折钢,腰板要硬扎,懂吧,现在先耐心练,五行拳单练。小毛说,听到。师父说,之后再练劈拳,自家去寻力道,如果寻到,再练别。小毛与建国点头,各人拿出两包皮劳动牌香烟。师父讲,小赤佬,香烟至少吃马头。小毛说,以后会买“红牡丹”,“蓝牡丹”让师父吃。建国说,有零用钞票,先把师父用。师父说,记得就可以,看表现,如果拳头练不好,要掴。小毛点头。师父说,打人功夫,师父将来教,现在先用力道想,气力集中到脚底板,小臂膊上面:记牢。小毛说,记牢。建国说,师父,刀草纸摆到骨牌凳上,打几天,草纸打出个洞,结果吃爸爸顿生活,不后悔。师父不响。
武宁路桥堍,是小毛爸爸上钢八厂,电铃响,开出装满热烘烘钢条加长卡车。铁丝网围墙里面,每夜是红蛇样钢条直窜。小毛端起饭碗说,老师要写作文,写父母工厂情况。爸爸放绿豆烧瓶子说,工厂跟工人,最好写,以前车间里,播首歌,只有句,千零七十万吨钢,呀呼嘿,千零七十万吨钢,呀呼嘿。厉害厉害,当时中国,要超英国,马上就超英国,要千零七十万吨钢,就千零七十万吨钢,要啥是啥。小毛说,为啥不超美国。小毛爸爸说,美国赤佬,少爷兵,只会吃罐头午餐肉,超有啥意思呢,上海懂吧,向是英国人做市面。小毛说,法国呢。小毛爸爸说,等毛主席开口呀,领袖响句,啥人是对手呢,中国,马上是世界第名,花楼第名。小毛娘讲,不要讲,吃饭。小毛爸爸放下酒杯说,金口不可以随便开,金口开,事体好办。小毛娘说,几时几日,老酒可以戒。小毛爸爸不响。小毛娘说,世界上面,男人只晓得加班,开会,吃老酒,只有领袖懂心思,晓得工作好。小毛说,嗯。小毛娘说,姆妈直是有错,有责任,想到领袖,心里就平,原谅车间里几只騷货,舌尖头想讲啥,领袖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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