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夜,汪小姐与宏庆,吃夜饭,闷坐不响。汪小姐说,这种枯燥生活,还有啥味道。宏庆说,又来。汪小姐说,讲起来,有小囡,等于是白板。宏庆不耐烦说,已经跟娘讲,小囡,可以搬回来住。汪小姐说,算吧,还会亲吧,预备再养个。宏庆说,不可能。汪小姐说,要养。宏庆说,如果超生,开除公职。汪小姐说,结婚到现在,别人就想轧姘头,只想养小囡。宏庆打断说,乡下表舅,要去踏青,道去散散心吧。汪小姐不响。宏庆说,风景好,房子大,可吃可住。汪小姐说,是两个人去。宏庆说,两人世界嘛。汪小姐说,想三人世界,有吧。宏庆不响。汪小姐说,去这种乡下穷地方,又不谈恋爱,总要热闹点,让笑笑吧。宏庆说,要,再请康总夫妇,四个人,打牌对天门。汪小姐想想说,康总是不错,康太比较粘,开口就是老公长老公短,比较讨厌。宏庆说,要,叫李李去。汪小姐说,开饭店,等于坐牢监,跑不开,再讲,李李眼界高,门槛精,这种穷地方,小活动,算。宏庆说,要,叫梅瑞夫妻道去。汪小姐哼声说,两对夫妻去春游,白板对煞,有啥意思呢,总要透口气吧。宏庆不响。
汪小姐说,梅瑞婚姻,看是不妙,每次接老公电话,死样怪气,眉心几道皱纹,以前只要见阿宝,这块皮肤,立刻滴滴滑。宏庆说,看女人心思,原来是看这块地方。汪小姐说,外面有女人。宏庆说,瞎讲啥呢,是听康总讲,女人眉毛,是逆,还是顺,代表夜里是热,还是冷。汪小姐笑笑说,康总真厉害,好,这就讲定,请康总,梅瑞去。宏庆说,啥,对夫妻,加两个已婚男女,这个。汪小姐说,还讲夫妻,小囡已经白养。宏庆不响。汪小姐说,康总跟梅瑞去,两个人眼睛看来看去,大概有好戏看,可以笑笑。宏庆说,老婆思路比较怪,康总为人稳重,梅瑞是有夫之妇,为啥非要搞到道,弄出麻烦事体来。
汪小姐说,以前,梅瑞抢生意,不爽到现在,如果再请阿宝梅瑞,成双做对出去春游,除非雷锋。宏庆说,真复杂。汪小姐说,就这样定。宏庆说,好吧好吧,向就是,上班听组织,下班听老婆。汪小姐笑说,屁话少讲,对,喜欢别人称呼汪小姐,这次出去,宏庆要这样称呼。宏庆不响。汪小姐说,改口,就年轻。
二
这日江南晓寒,迷蒙细雨,湿云四集。等大家上火车,天色逐渐好转。康总说,春游,等于块起司蛋糕,味道浓,可以慢慢吃,尤其坐慢车,最佳选择。宏庆说,人少,时间慢,窗外风景慢,心情适意。康总说,春天短,蛋糕小,层次多,味道厚,因此慢慢看,慢慢抿。梅瑞笑笑。车厢空寂,四人坐定,聚会搞活动,往往使人漂亮,有精神。宏庆与康总熟悉,汪小姐与梅瑞,本是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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