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
“五点？”
纪询看着闭目养神
霍染因，挨个猜
圈，最后说：“看来是四点。”
“你又知道。”霍染因轻哼声。但这回，纪询没有声音。
于是他也在四肢百骸若有似无疲倦中，慢慢睡去。
霍染因直接把手机丢给纪询。
就算纪询思维贯跳跃，他也被这种前后不着行为也弄迷糊，他接着手机，费解问：“这是什
意思？让
自己搜你手机……这不太好吧，怕看到你别秘密。”
霍染因放下座椅，平躺着闭上眼睛。
“没让你查。睡会，手机给你，如果有工作消息过来，你帮接。”
纪询想片刻，忽然想起来。
车厢很安静，窗户外安静，窗户里也安静。
这条钢铁长蛇正行经在远离城市铁轨上，两侧是丰茂树木，连绵群山，和偶然可见闪烁着粼粼波光湖泊。
“不够刺激。”霍染因漫不经心。
“哈？”
“机器人，”霍染因说得更明确些，“不够刺激。”
“霍队。”
“嗯？”
“从你对爱情如此排斥来考虑，你未来伴侣，恐怕不太好找吧。既要爱你，又不能因为爱你而丧失绝对理智——你心目中理想型，是个爱你机器人吗？”
“……”
列车轰沿着铁轨向前驶去，行驶在铁轨上震动伴着他们聊天。
人并不是瞬间睡着，没声音，空气忽然凝实起来，开始沉沉地向下压着，又过会，霍染因突然感觉到有只手伸过来，他身躯反射性地紧绷起来，然而很快，手掌微凉与干燥沿
昨天晚上自己倒是过十二点就去睡，但是霍染因似乎又去工作。
“你昨天几点睡？”
霍染因没回答。
“两点？”
“三点？”
“你要求真是高。”纪询惊讶地挑起边眉毛，“这高要求还能和搅合在起，霍队，对你意义重大啊。这种意义，猜来自于过去，对吧？”
“……”霍染因又不说话，他看着对方眉毛，心想这对眉毛，最近越发灵活。还有那只小黄鸡，这时候总算不在对方脑袋上筑巢，而改成——
他目光稍稍向下，看着纪询领口。
那只小黄鸡呆在这里，又成个毛茸茸小领夹。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们来聊聊天，说说过去那点事情？”纪询又提议，“如果单纯聊天无聊，那不如们来玩个真心话大冒险？”
此刻两人正躺在动车商务座上，通过车厢壁上小小窗子向外望去。
从手抓饼店老板处出来之后，时间还早，还能赶去首都，霍然也没有耽搁，直接买两张去首都商务座。
“这是有钱人快乐吗？”纪询感慨。
动车商务座座椅，从背后看像是个圆圆白蛋壳，正面则是个被白蛋壳包围红色皮座椅，座椅能够调节，坐、靠、躺各有模式。
这辆车比较空，整个商务舱暂时就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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