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将笔拿回来,盖上笔帽,插回衣兜里,看着他眼睛,坚持说:“不改。”
“那你拿不到秦先生送好酒。”宁知远可惜地说。
岑致森:“无所谓。”
卡片收走后秦先生公布结果,最后款年份果然是二零二,宁知远是全场唯个填对所有
岑致森听明白,伸手过去碰碰他脸,摇曳烛光中他脸上似覆层酒后薄红,化眼线涂眼影眼睛睇着人时,又显出几分玩世不恭。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宁知远接着说,眼中笑意促狭,“是喝过二零零九年这酒,跟这个味道有点差别,所以这肯定不是二零零九年。”
岑致森问:“什时候喝过?”
“去年吧,在港城时候,”宁知远解释,“两年前港城苏富比名酒拍卖会上,这款酒拍出百多万港币高价,拍下酒是汇展航运那位东家,在跟他敲定智慧港口那个合作开发协议后,他开瓶这酒,说要庆祝下。”
岑致森眸光动动:“是?”
微笑眼和唇,隐约觉得宁知远在故意作弄他:“不改。”
他对这个答案其实不确定,早年酿酒技术落后时,好酒和差酒区别大,稍微懂点酒人都能喝出来,只要知道产地、酒庄,记住最好那几个年份,随便便能猜中,但越往后系列科学种植酿造手段运用后,同款酒不同年份之间差距越小,想要准确说中便没那容易。
他写这个年份,单纯因为那年这款酒特别出名而已。
宁知远说:“二零二年,勃艮第夏天炎热,那年酒普遍酒体饱满,即便是黑皮诺,果香也更浓郁些。”
“你怎知道?”岑致森问。
“嗯,”宁知远点头,“二零零九年这酒确实更香些,也卖得更贵些。”
“说到那位少东家,”他继续说,“跟他在酒爱好上还挺相似,比起赤霞珠,们都更喜欢黑皮诺,光是颜色就更漂亮,跟红宝石样,有句话叫做‘上帝酿造赤霞珠,魔鬼酿造黑皮诺’,难以得到东西总是更让人垂涎。”
“知远,”岑致森再次晃晃手中红酒杯,提醒他,“别总在面前提别男人。”
宁知远笑笑:“好吧。”
他话题又绕回开头:“你改不改?”
宁知远依旧是只手支着脑袋姿势,看着他,有些醺然:“因为那个夏天就在法国,那边确实很热。”
岑致森皱眉,似乎想到什:“你那时去法国?为什不来找?”
“你在英国,去找你做什?去法国玩,”宁知远摇头,“才不想找你,去也是跟你两看相厌。”
那时他和岑致森在冷战,他把人赶跑,想低头又憋着口气,放假时去离岑致森很近另个国家玩,直犹豫到假期结束,最后还是没去见岑致森,直接飞回美国。
过后这多年再想起来,也只记得那个法国夏天闷热,和他当时同样闷热烦躁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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