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慢慢摩挲着手中
打火机，轻声说：“是
？”
和岑致森上床，他大概率得做下面那个，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牵起唇角：“如果对方只想跟你上床怎办？”
“啊。”女人
时语塞，倒不知道该怎说
。
太易得到也多半
想远走他乡找回自
只是借口，只有他自己清楚，他那时已经坠入绝望深渊。
幸好，他在将要溺毙前，又握到另块救命浮木。
——他哥哥，对他起不该起心思。
他早知道岑致森喜欢男人，困惑过、不理解过，唯独没有想过在他们关系转变以后，岑致森会不露声色地打上他主意。
他并不排斥，甚至庆幸窃喜，他和岑致森之间，终于不再是他完全处于下风，如果这就是岑致森想要，他乐意配合。
女人不解问：“有伴但没有谈恋爱？”
宁知远反问她：“谈恋爱是什感觉？”
“小岑总难道没谈过恋爱吗？”女人笑，“你这说多少人听得伤心啊？”
宁知远想，他确实没有，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爱人能力。
因为从小到大没得到过多少爱，所以也不懂得怎去爱别人，无论是亲情上，还是爱情上。
”
宁知远看着她，没有回答，眼里依旧有夜海蓝，像在透过她看别什人。
或许也不只她，还有更多早已淡忘模糊面孔，宁知远只是在想岑致森之前问那个问题，是助兴剂还是救命稻草。
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寂寞，直以来都很寂寞。
“算吧，”宁知远说，“有伴。”
玩暧昧于他而言有如信手拈来，那些进退拉扯、你来往，全在他计算之中。
还不够。
想看岑致森为他失控失态，失去冷静，只是这些而已，还远远不够。
“谈恋爱感觉当然是酸涩又甜蜜，再加些牵肠挂肚，还有身体上欲望，只要看到那个人，就忍不住想和他拥抱、接吻、上床。”
女人说着：“小岑总经历过次就懂。”
他能哄得岑胜礼开开心心，能跟宁正和孙晓清和睦相处，源于他性格里面面俱到，仅此而已。
他唯在意，甚至产生过执念人只有岑致森。
渴望着这个哥哥，又痛恨因他而遭受那些不平，跟他争跟他抢，为赢过他，也为让他眼里有自己。
身世被岑致森亲手揭开，他失意或许绝大部分来自于被岑致森“抛弃”。
没有这层兄弟关系，他连追逐这个人理由都并失去。
女人略微诧异，收回手，盯着他打量片刻，问：“谈恋爱吗？”
宁知远微笑摇头：“没有。”
露台上，汤书杰喝着酒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岑致森忽然开口：“你刚问，兴致过怎办。”
汤书杰打个酒嗝：“是啊？你别说你想跟你那个弟弟谈恋爱啊？”
岑致森靠进座椅微仰头，望向前方夜下海，将倒进嘴里啤酒缓慢咽下：“真有那天，也会等他先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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