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问
不是这个，”裴廷约提醒他，“说实话。”
“……你怎
又开始跟翻旧账，都过去多少年事情
，自己都不记得。”
裴廷约：“不能问？”
“没有行吧，”沈绰无语道，“这麻烦奇葩，活三十年也只碰到你
个，谁会跟你样，大冬天晚上跳湖，没病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来。”
“很多年没生过病，”裴廷约慢悠悠地往碗里加勺醋，捏着勺子搅动下，“上次发烧可能还是二十年前。”
“知道你不会，”裴廷约微颔首，“你这心软，自己身体也不舒服，还大半夜送来医院，确实干不出欺负人事。”
沈绰：“……总之你下次不许再做那恶劣事，这次就算。”
“好，保证没有下次。”裴廷约难得认真地承诺。
“发疯跳湖这种事情也没有下次。”
裴廷约忍笑：“好。”
医院对面就有早餐店，坐下后沈绰盯着他打量片刻，裴廷约精神明显好很多，脸上是贯懒淡，但没有昨夜虚弱无力。
“你到底退烧没有？还难受吗？”
裴廷约随手拆开筷子：“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
沈绰伸手过去，摸他额头，还是烫着：“你刚测过没有，多少度？”
“三十八多，”裴廷约没怎放在心上，“没什事。”
沈绰觉醒来，已经天大亮，闹钟不知是没响还是被关，竟然快八点。
身上盖着裴廷约羽绒服外套，他扭扭酸痛脖子，坐直身，看到裴廷约正在输液室外打电话。
盯着他背影出神阵，沈绰起身过去，把衣服盖到他肩膀上。
裴廷约回头看他眼，最后跟电话那头助理交代两句，挂断通话。
“你退烧吗？这冷还不穿衣服。”沈绰张口便数落他。
沈绰不信：“你这弱不禁风，还能二十年没生过病？”
第次有人把“弱不禁风”这种词用自己身上，裴廷约扬扬眉
沈绰顿时便没话说，看在他病怏怏份上放过他，低头吃东西。
裴廷约或许没什胃口，碗里汤粉只挑两口，直看着沈绰吃。
他目光实在难以忽略，沈绰无奈搁下筷子：“你能不能赶紧吃东西，别盯着看？”
“以前也这照顾过别人？”裴廷约忽然问。
沈绰：“当然有，章潼妈妈生病住院那阵，经常去医院帮忙。”
沈绰：“……怎没把你给烧傻。”
“嗯。”
“嗯什？”
“可惜，没让你如愿，”裴廷约眼里藏着点笑，“真傻岂不任你欺负？”
沈绰忍着才没让白眼飞出来：“你以为跟你样恶劣，尽想着怎欺负人？”
裴廷约慢条斯理地套上羽绒服，眼睛直看着他。
沈绰有些别扭：“看什？”
“早上想吃什？”裴廷约问。
沈绰没想到他会蹦出这句：“……随便吧。”
裴廷约扬起下巴：“走吧，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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