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约斜靠着座椅，也有些不经心，对台上乐团
演出不是很感兴趣，几次偏过视线，看向都是身边沈绰。
沈绰看似专注地在听，实则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在回忆什
人或者事。
——那句“没有人
起”里那个人。
盯着他看
片刻，裴廷约伸手过去，摊开手掌挡住他眼睛。
沈绰下意识眨眼，眼睫轻扫过裴廷约掌心。
沈绰抿抿嘴角，没有第时间拒绝。
裴廷约就当他答应，在路边找个车位，重新停车。
直到坐进剧院演奏厅里，沈绰再想反悔也晚。
第次走进这种地方，心境却跟想象中大不样。
“以前没听过？”
他说“礼”指无非是那巴掌，沈绰莫名心虚，但又不觉得自己理亏，索性闭嘴不说。
“真不要
帮你？”裴廷约再次问。
“不用，”沈绰坚持说，“自己找别律师就行，不麻烦裴律师你出手。”
“那随你吧。”
吃完饭，沈绰买单，裴廷约先去拿车。
味明显。
沈绰不太想接他话，点菜已经上，他拿起筷子。
“你宿舍那个环境，换天都住不下去，”裴廷约也捻起筷子，随意吃几口，“你够能忍。”
“也还好，裴律师你是大少爷，不习惯正常。”沈绰样拿话呛回去。
“大少爷，这词还挺新鲜，”裴廷约说着却不以为然，问他，“为什这觉得？”
裴廷约撤开手时，回过神沈绰又蹙眉，眼神询问
开场前，裴廷约随口问起他。
“没有，”沈绰有些心不在焉，沉默下，说，“没有人起。”
“还想跟谁起？”
“没有谁，”沈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微微摇头，“别说话，开始。”
现场灯光暗下，音乐声随之响起，先是钢琴独奏。
几分钟后车开到路边时，沈绰已经等在那里，他站在刚刚亮起路灯下，静静看着街对面方向，闪动眸光里覆着丝黯然。
裴廷约顺着他视线看去，对面是淮城艺术大剧院，在夜色下灯火通明。
车开上去，裴廷约降下车窗：“走。”
沈绰回神，目光落向他，顿顿，说：“你先走吧，个人逛逛，晚点坐地铁回去。”
裴廷约并不听他，撩起眼皮看着还站在车外人：“要不要去对面剧院里听场音乐会？”
“难道不是？”沈绰道，“你吃饭要去五星级酒店顶层餐厅，随便开瓶酒就两万多，这里东西吃不下去吧？”
其实这间餐厅不差，人均也要好几百，但裴廷约确实吃不下，已经搁筷子：“太辣，对肠胃不好，你也少吃点。”
“至于你说顶层餐厅，两万多酒，”他说，“要不是客户请客也懒得去那种地方，第次自己在那买单，难得过回生日而已。”
沈绰愣两秒：“……那天你过生日？”
“嗯，”裴廷约很短促地笑声，“感谢沈教授送大礼，挺难忘次生日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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