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竹言蹊连脚后跟都软得塌糊涂,绵乎乎地搂住男人脖子,跟全身没骨头似。
凭靠着记忆填充满细节,竹言蹊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指绞缠住床单又撕又扯,无声呐喊着蹬脚踹腿。
他折腾十来分钟,接受完自己“丢人壮举”,继而回忆起谈容历史言行来。
什“给个机会,竞选你男朋友”,什“还有很多话想说,还想抱你再久点”。
竹言蹊头顶生烟,干脆贴在床上不动弹。
这样反差在男性眼里是非常危险。
谈容但凡是个自制力差,在被“珍稀动物”递发邀约函似吻后,说不定真能欺负得他哇哇哭上天。
而眼下,谈容实打实地愣起神。
他用手抹抹被轻咬过口地方,喉间微动,呼吸也缓重几拍。
叹出半口气,谈容垂眼看向竹言蹊露在被外指节,无奈失笑,他隔着被子抱抱他,又轻啄对方指尖,沉声重复道:“出门,等回来。”
荷尔蒙本源撑身撑半,果真打算就此离开。
竹言蹊抠抠指节,从被沿探出手,把攥住谈容领口领带,用力往下扯。
谈容对他没有反抗心思,又猝不及防被他拽下,前身沉,只得重新压回枕边,半悬着罩在竹言蹊身体上空。
这姿势不止暗示性极强,连亲密指数都猖獗狂飙。
竹言蹊无比感谢当前不明朗室内亮度,能够完美掩饰自己脸色不自然多余颜色。
他心说老天爷,他竟然真把谈容搞成自己男朋友。
最要命是,现任男友从头到尾只喜欢过他个人。
自己竟然还是谈容初恋。
竹言蹊面上羞赧,心里却在甜得冒泡。
他咕噜咕噜地甜好阵子
竹言蹊紧紧同边手指,清楚感受到压在枕边重量消失,接着听见脚步响起,在房门关起又闭合后归于宁静。
他没有立即冒出脑袋,反身就把脸埋进枕头里,全然不知自己在哇哇哭出来危险边缘走圈。
光是刚才揪着谈容领带、主动邀吻这事,竹言蹊已经开始耳尖发红。
再联想到昨晚发生重大事件,竹言蹊更是想提前去世,羞耻度爆表得几近螺旋升天。
昨晚他和谈容在厨房接吻,以嘴唇碰嘴唇轻吻为起点,逐步往法式深吻方向去不复返。
他不做二不休,继续往下拽低点儿,同时腹部发力抬身,精准无误地在谈容嘴边咬口。
“还你昨晚。”丢下这句,竹言蹊滋溜滑回被窝,两手抓着被子边缘,把脑袋也蒙进去。
他只知道自己被男人禁欲模样撩瞬,殊不知谈容早被他撩半晌。
竹言蹊五官张扬别致,平时神采飞扬地抬眼挑眉,视觉上造成杀伤力大方摆到明面上,自有种“老子就是这好看”骄矜傲气。
可当他睡意将消,神态迷糊,表情里冲劲儿不剩分毫,简直像突然失去保护伞珍稀动物,任谁来都能欺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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