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珩还在追问,声音里除急切还有恳求和渴望。
沉下口气,易晖推开周晋珩放在他肩膀上手,主动把胳膊圈到他脖子上,仰起脸,凑近亲他脸上那道疤。
唇珠滚过凸起蜿蜒,唇角蹭过高挺鼻梁,最后落在那双让他魂牵梦萦两世眼睛上,颤抖浓密睫毛刺得皮肤麻痒。
亲完稍稍后退,趁被亲人还在发呆,易晖粲然笑:“还是很帅,喜欢。”
你全部,都喜欢。
周晋珩不管不顾地跳下床,掰正他肩膀让他面向自己:“再说遍。”
易晖咬唇不语。
周晋珩穷追不舍:“再说遍好不好……晖晖,再说遍,就遍,嗯?好不好?”
易晖觉得他这会儿才有点这个年纪男生该有样子,冲动,急躁,逼问和撒娇双管齐下,不达目誓不罢休。
可没有人知道,易晖最怕听到他问“好不好”。
”
“是啊。”
“为什啊?”
周晋珩理直气壮:“你不是不喜欢丑吗?”
易晖迷惑:“你哪里丑?”
作者有话说:快完结。
江家小院门口,周晋珩求易晖把他当做哆啦哼哼,哪怕辈子也没关系,颤抖着问他“好不好”;昏暗房间里,发着烧说梦话周晋珩拉着他求他别走,沙哑地问他“好不好”;冰天雪地冷藏车里,奄奄息周晋珩说不会再骗他,只把他个人放在心里,迫切地问他“好不好”。
即便大多数易晖都忍住没回答,心震荡动摇,自己怎会感觉不到。
周晋珩看似鲁莽笨拙,实则比谁都聪明狡猾,他知道做什能撼动原本坚定不移心,他明白说什能融化冰封雪山,让潺潺春水沿着山脉流淌,灌溉沿途每株尚有息生命植物,让它们在太阳升起时候迎着光再次怒放。
易晖想起那段对话,周晋珩回答江芒“他不傻,他只是太善良”之后,又添句——喜欢他,他全部,都喜欢。
不是害怕,而是太喜欢,喜欢到每每听到这句询问,都不知该怎办才好。
周晋珩摸下自己脸,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没以前好看吧。全身上下也就这张脸还凑合,要是毁,还能拿什……留住你。”
听着有点欠揍,还有点可怜。
易晖好半天才接话:“你以为,喜欢你是因为你这张脸?”
“那不然还有什……”说到半,周晋珩猛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看向易晖,“你说什?”
“没什。”易晖扭身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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