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他更清楚周晋珩路走来艰难不易,如果真因为脸上和手背疤再也接不到好片子,他会愧疚辈子。
“医生说肤质好,能消到几乎看不见。”周晋珩又问易晖,“你说‘几乎’看不见是个什程度?亲你时候你能看见吗?”
话题转换得猝不及防,还在出神易晖“啊”声。
“实在不行,以后只在夜里亲你好。”周晋珩叹口气,抬手挡住有疤半边脸,“或者这样,就看不见。”
看着他与掩耳盗铃无异举动,易晖脑中百转千回,试探着问:“你去除疤,是为?
个小时后在美容科门口堵到人,易晖上前架起周晋珩就往回走。
周晋珩难得心虚:“你怎知道在这儿?”
易晖斜眼瞪他:“你还想走远?”
周晋珩闭上嘴,不敢说话。
回到病房躺下,等半天没等到削皮苹果,周晋珩躺不住,伸平手掌送到易晖跟前:“看看这疤是不是淡?”
得尖锐冷冽,“先把所有伤害过你坏人解决掉,然后,你再给下判决书,再决定要不要打,好不好?”
易晖当他刚解禁胡言乱语,没把这话放心上。
等到警察那边来电话,说又查到个指使歹徒主谋,并且有足够充分证据可以起诉他,易晖呆半晌,回到病房见周晋珩若无其事地吃苹果,话几次到嘴边还是吞回去。
周晋珩交际多,人脉广,足不出户就把事办妥点都不稀奇。只是他居然会舍得对那个方宥清动手,这点易晖还是不太敢相信。
他给哥哥打个电话,程非池沉声道:“怎?他又以权谋私,不秉公办事?还是又欺负你,惹你不高兴?”
易晖瞟眼:“没有。”
周晋珩泄气地把手收回去:“可能要多做几个疗程,不行话就换家专门美容医院。”
易晖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
他放心不下,上微博搜周晋珩,后面冒出来个词条叫“周晋珩毁容”,他心口突,点进去看,广场上除心疼粉丝,还有路人在幸灾乐祸。有个热门投票叫“周晋珩毁容后还能接到戏吗”,易晖毫不犹豫地点“必须能”,看结果,投“只能接烂片”达到总票数百分之八十以上。
说好不心疼,易晖食言。
“没有没有,就是看案子办得那快,以为哥哥你暗中帮忙。”
程非池在电话那头笑声,语气放松下来:“倒是想插手,他找人效率挺高,没两天就查到。他闯祸还是让他自己解决,你别管他。”
哥哥为人温厚,唯有提到周晋珩话语中自带棱角,如今哪怕有舍身救人这件事加分,对他仍是重重提防,不甚满意。
心知周晋珩从前劣迹般般,多年芥蒂难消,易晖也不着急,心想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平时多走动走动,总能把关系处好。
脚步轻快地回到病房,本想再削个苹果给周晋珩补补身体,床居然是空,人不知跑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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