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仰头望天,深吸口气。原来不是这样,原来还有人惦记着他,还有人眼就能把他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
可他却没有办法承认,说他胆小也好,自私也罢,既已选这条路,就只能坚定走下去。他承担不起两个人身份,也不想再回到过去。
回溯时光是许多人求之不得机会,可他不想要。
那些爱恨纠葛只经历次就够,为那个名叫易晖傻子伤心次也够,他们应该开开心心地活着,而不是为已经死掉傻子沉湎伤怀。
还傻时候他就知道要说话算话,说要做江晖,哪怕心知是自欺欺人,也要瞒所有人辈子。
叶钦笑起来:“那就多吃点。”
顿如坐针毡晚茶喝完,易晖忙不迭要走,叶钦嗑完盘中最后几颗瓜子,提醒他记得穿好外套再出门,又问他这看着就疼外套哪里买,易晖回答朋友做,匆匆扭头往门口走,刚走出去两步,又被叫住。
“你都没问们在找是谁呢。”
易晖慢吞吞地转身,视线还垂落在地上:“谁、谁啊?”
“他弟弟。”叶钦指程非池,而后又指自己,“也是弟弟。”
茶馆里,桌椅大半空着,袅袅茶香蒸得空气湿暖,坐在屋里正中位置,初秋寒气被尽数隔绝在外。
叶钦捧起茶杯喝口,嫌烫伸伸舌头,脸上仍维持笑容:“不是就不是吧,们也就是觉得投眼缘,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易晖垂低脑袋,视线更不知该往哪里放:“你们说那个人……跟很像吗?”
“从相貌上来说,不太像。”直默不作声程非池忽然开腔,“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易晖嗓子发干:“那……”
时间久,说不定就能连自己也瞒过去。
在小区里转悠两圈,又坐在空无人长椅上平复许久,易晖揉着酸涩眼眶站起来,循着走无数遍印象在鹅卵石小路尽头左拐。
揉完眼睛
(下)
因为这个小插曲,易晖走进小区大门时刚过夜里十点。
已经超出十二小时时限,他却顾不上着急,步子迈得缓慢,边走边凝神思考着什。
走着走着,眼眶迟钝地泛起潮湿。
刚重生把会儿,他把上辈子自己当个笑话,自以为活得透彻明白,结果死得稀里糊涂不说,到最后什都没得到。
坐在对面程非池垂眼看他捏紧杯壁手,道:“直觉吧,直觉是不讲道理。”
“确实不讲道理。”叶钦单手托腮,注视着易晖道,“如果今天只有个人,可能只会偷偷怀疑,他也这认为,就个冲动把你叫住。”
易晖被他看得紧张不已,生怕多说多错,又否认遍:“不是你们要找人,家住南方,最近来这边工作,过几个月就要回去。”
“好啦好啦知道你不是,就当交个朋友,别紧张嘛。”叶钦把刚上桌茶点推到他面前,“喜欢吃甜不?”
易晖先点头,再摇头,纠结得脸都红:“能吃、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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