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周晋珩打断道:“谁死?”随后自言自语般地重复遍,“他没死。”
他神情漠然,仔细点才能发现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种听不进任何人话、全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麻木和固执。
被警察拉开前秒,他还攥着那人衣襟不肯松,用野兽般嗜血眼神盯着他,面目狰狞地质问:“你说谁傻?你他妈给说啊!”
昏迷三人被救护车送往医院同时,周晋珩坐在警局审讯室里,为迎接某个人回家特地换新衣服上满是血污,分不清哪些是他自己,哪些是别人蹭上去。
递纸巾让他擦擦脸,他不接,也不配合做笔录,警察只好转过去向另个人问话。
那个跟周晋珩天人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拍个马屁怎就摊上这堆麻烦事,无奈地对警察编故事:“这位周少,您应该见过吧?文艺工作者,刚才在酒吧体验生活呢,都是闹着玩,闹着玩。”
警察见多识广,根本不信这套:“体验生活?这是准备翻拍古惑仔吗,不要命地往死里打?”
块儿去逗他玩。”
“你胡说!明明是你,是你说想看他是不是真傻,还拉着起……”
“周少你听说,没有参与,这件事跟无关,他们两个说要送易少爷上山去时候没跟着,还劝他们不要玩大。”
“放屁!当时就属你起哄得最厉害,还说要帮他看看生日礼物周少会不会喜欢。”
“那那那恶作剧总不是干吧?是你,走之前把门锁上,让他乖乖在屋里等周少。”
过不久,周晋珩父亲周骅荣赶到,二话不说先劈头盖脸巴掌下去:“看看你干好事!”
周晋珩被他打得偏过头,仍是不言不语,眼皮都没掀下。
等看清楚儿子脸上伤,周骅荣登时心软,叹口气,压低声音交代不方便言明话:“前因后果已经告诉律师,那几个人负全责,跟你没关系,待会儿警察问起来你就事论事承认错误,就说是有点小矛盾时冲动,好尽快把你保释出去。”
周晋珩这才有点反应,转过来看周骅荣,张开嘴声音都是哑:“负什责?”
周骅荣当他打架打傻:“易晖死当然是他们责任,跟们家没有点儿关系。你出去之后也别乱说话,先消停阵子,别再到处惹……”
“哪知道你还把钥匙带出来?那儿荒郊野岭,叫救命都没人听见。”
“谁知道他这傻啊,让他等着他就真待着不动,但凡脑筋正常点儿,翻窗也跑出来啊。”
……
接下来扯皮周晋珩没耐心继续听,崩在临界点怒气无预兆地被点燃,他冲上去按住个人就打,紧盯要害部位,拳头下下落在头、脸和胸口上,次次都是拼尽全力般地凶狠。
警察赶到时那三人已经瘫在地上动弹不能,周晋珩还骑在其中人身上,拳拳不知疲倦地挥,骨肉被重重击打闷响将耳膜撞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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