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卫生间,周晋珩摸下挂在架子上卡通毛巾,干燥,看样子许多天没被用过。
刷牙时周晋珩故意把竖在角落里卡通牙刷给碰倒,挑眉不屑地想,看你这次能撑多久。
周、易两家是协议联姻,由于协议时周晋珩未达法定婚龄,两家只低调办婚礼,就把两人送到这处婚房,美其名曰朝夕相处培养感情。
因为工作关系,两年来周晋珩在这里留宿时间加起来不到两个月,还都是家里老东西以停信用卡或者收回跑车威胁。如今周晋珩演艺事业步入正轨,自己有经济来源,长辈施压对他越来越不起作用,今年开春至今,他在这个家里留宿次数只手都数得过来。
只有易晖那个傻子真把这里当成家,悉心布置,耐心等待,每天想尽办法叫他回家。连偶尔不住在这里都是为赌气,以为这样周晋珩就会担心他,会回来看看他,殊不知周晋珩早将他小心思看透。
雅滋味,就喝不下这些劣质浓香,对吧周少?”
虽说周家和易家联姻宣称对外保密,但这种事在本地世家大族间根本瞒不住,就像从没有人在明面上说道,可无人不知易家小少爷易晖脑子有问题样。
这人话中多少包含几分揶揄,要放在平时,周晋珩少不得要发通脾气,这会儿他心思不在这里,竟直接忽略,放下没喝完酒杯,拎起外套甩在肩上就要走。
“周少这就走啦?”最初跟周晋珩搭话人追上来挽留,凑在他耳旁压低声音说,“那家伙嘴贱你又不是不知道,犯不着跟他生气。”
周晋珩只觉得头晕,急于出去透气,捏着眉心道:“没生气。”
不就离家出走?小孩子把戏。易家在S市有多处房产,其中多半是易晖妈妈生前为他挣来,都写着易晖大名,他有是地方可去。
再不济,他还有个同父异母哥哥,去年光赌气买机票跑到首都投奔哥哥这种事,易晖就做两三次。
所以周晋珩点儿也不担心,要是真出什事,那个便宜大舅哥早来电话教训他,哪还由得
追出来这人家里在S市本地做消防器材生意,最近正在拉拢周家,企图跟周晋珩攀上关系后再去跟以酒店起家易家谈合作,所以对他很是殷勤:“不气就对,周少您也不是不知道,这人好吃懒做啃家里老本,看见易少爷跟您不知道多眼红,上回您把易少爷带到这儿来,他……”
周晋珩从前半段话里咂摸出点什,没等他说完,偏头眯起眼睛看他:“你也认为,是高攀?”
那人浑身凛:“哪儿能啊!您和易家小少爷那是郎才郎貌,天造地设对!”
明知是吹嘘奉承,周晋珩听这话还是舒坦不少,从酒吧出来没在外面逗留,直接回城东别墅。
到家倒头就睡,醒来依稀瞧见窗外天光大亮,周晋珩下意识伸手往身旁摸,没摸到人,腾地坐起来,看见床头地上姿势没变哆啦A梦,才想起小傻子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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