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完便是委屈,先前发生那多事,两人至多闹几天别扭,
程非池后退两步,在原地站定,便没有再上前哪怕寸意思。嘴上依旧重复那三个字:“分手吧。”
叶钦明白,他在说真。这次约见面也是为当面说清楚,从打开门先把钥匙递过来这个举动就表露无遗,他亲手在两人中间拉开条界限,不越过去,也不让自己再触碰靠近。
好个充满责任心人,个短信通电话就能解决事,他还在百忙之中抽空跑来亲自画上句号,这就叫做善始善终吗?
后槽牙不自觉咬紧,满心期待尽数转化为愤怒。叶钦只觉得自己被耍,脸颊火辣辣地烧,他脑中乱作团,仅剩点忍耐和理智也消失不见,他把左手无名指上戒指用力摘下来:“那这个是不是要收回?”
程非池调转视线,看眼他举着戒指,道:“已经送给你,随你处置。”
“什、什啊,你有没有在听说话?”
叶钦又去拉他另只手,发现异样,注意力登时转移,不管不顾地倾身去他背后抓,摸到厚厚纱布,赶紧收敛力气:“你手怎?上次伤不是已经好吗?”
程非池往后收下胳膊,轻巧地躲开。
叶钦对他这持续冷漠抗拒十分不满,不禁有些烦躁:“你到底怎啊,什气你打骂啊,有必要不让碰,还说什分手吗?”
在他眼里,“分手”两个字可以跟赌气划等号,就跟他拉黑电话号码、不回微信是同性质,通过这种方法来宣泄自己不满,效果等同于说句“以后别这样”。
此刻他平静只能令叶钦更加怒火中烧。叶钦二话不说把那戒指重重摔到他身上,程非池没接,任由那戒指掉在地上又高高弹起,发出连串刺耳响声,最后咕噜咕噜不知滚去哪里。
“要分手你就拿走。”叶钦梗着脖子看程非池,眼睛瞪得滚圆,像要跟他比谁更心狠似,“你破东西才不稀罕。”
说着便退回屋里,砰地甩上门。
叶钦气坏,在沙发上坐半天都没能平复呼吸。
厨房里水壶咔哒声自动断电,热水烧好,他看着自己刚收拾干净屋子,还有并排摆在桌上茶杯,更是怒不可遏。
可程非池这里“分手”显然没有那多弯弯道道。他只沉默几秒,说:“就当是你甩。”
叶钦懵会儿便想起来,那天晚上在会所,他好像说过春节之后就把程非池甩掉话。
“那是随便说说,”叶钦更加烦躁,他气程非池不该听话乱听,还记在心上,“微信上不是给你解释吗,你还真往心里去啊?”
他期待程非池说“不”,期待听到“没这小气”反驳,可是没有,程非池对他话完全没反应,用沉默代替回答。
叶钦最怕他闭口不言、拒人于千里之外冷静模样,察觉自己状态跟他完全相反,顿时方寸大乱,恼羞成怒地抬手推他下:“你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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